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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聯俄、聯共、扶助農工&rdo;。
蔣介石每想到孫先生的三大政策,他就產生一種褻瀆感,他必須逃開,就像不願讓看到恥辱的隱疾;就象眼睛不能直視強光,他不願窺視自己心靈的變異,他必須保證情緒的穩定和心靈的安寧和道義上的充分自信!
他回到桌前,讓沉落下去的情緒回升到心安理得的寧謐。1927年4月12日共產黨人的那塊壓在心靈上的巨石隱入過去,不再浮現,那時,還不夠堅決,還不夠狠辣,沒有把嬰兒扼殺在搖籃裡,他將引為終生遺憾。致使巨石變成擋在他前進路上的大山,這座大山已經崩塌,現在,是徹底清除碎石的時候了。
他的面前浮現出一個身材高大,頭髮灰白,氣派高雅,傲慢、僵硬,嚴肅的臉上高挺著酒糟鼻子,貪饞的嘴角上生著蠶豆大的皰塊的外國人,他就是他的德國軍事顧問馮&iddot;賽克特。
是這位日爾曼人給他帶來了致勝法寶‐‐堡壘戰術;還給他帶來了法西斯主義的精髓。
那是1933年的夏天,馮&iddot;賽克特初次到中國來旅行視察。蔣介石請他到&ldo;廬山軍官訓練團&rdo;訓話。
這次訓話給蔣介石留下了極為強烈的印象,在他的軍事政治生涯中,發生過意想不到的影響。
在鋪著潔白檯布的講壇上,馮&iddot;賽克特大講特講德國的軍人對希特勒的崇拜,他援引了一個典型:
在希特勒還沒有登臺的時候,有一個叫魯道夫&iddot;赫斯的下級軍官。寫了一篇得獎的學術論文,很受希特勒的讚賞。他的論文題目是《領導德國恢復舊日光榮地位的人應當是怎樣一個人?》這篇文章是怎樣描繪他心目中的領袖的呢?這位年近古稀的老將軍,竟然流暢地背誦出文章中最精采的一段話:
&ldo;在一切權威蕩然無存的時候。只有一個來自人民的人才能確立權威,……獨裁者在廣大群眾中間紮根越深,他就越能在心理上應該怎樣對待他們。……他本人與群眾並無共同之處,象一切偉人一樣,他有偉大的人格,……必要時他不會因怕流血而退縮。重大問題總是用血和鐵來決定的。……為了達到目標,他不惜踐踏他最親密的友人。……立法者必須嚴酷無情。……必要時,他可以用他的軍靴踩著他的人民前進。……&rdo;
希特勒正是這個年輕的德國軍人所希望的那個獨裁者的形象。
這段話使蔣介石眼裡射出快樂的透露著深深感謝的光芒,對馮&iddot;賽克特表示出超常的誠敬。他抑制著狂風驟起般的過度振奮的激情,只對身旁的翻譯說了一句頗具中國人特有的智慧而又有幾分失去節制的話:
&ldo;這個赫斯把中國的&l;無毒不丈夫&r;具體化了,可他好話不會好說,幹麼叫獨裁?總裁豈不更好?……&rdo;
一字之差,給人的感覺就大不相同:總裁是尊崇,獨裁就成了辱罵了?在他後來成為總裁的時候,人們會產生什麼樣的聯想呢?
馮&iddot;賽克特的長達兩個小時(包括翻譯時間)的講話非同小可,他那近似希特勒的激昂的聲調,象巨大的針管,把法西斯主義的精髓,注入了國民黨青年軍官血液,掀起了一個崇拜領袖的高潮,一種近乎神魂顛倒的效忠領袖的狂熱,在軍官訓練團裡翻騰,許多軍官竟然以魯道夫&iddot;赫斯作傍樣,寫了幾近荒誕的歌頌委員長的文章。
一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