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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會喜歡……黎厭勾了勾唇，這些流言就是她一手操縱的，是“竹門”散播出來的。她不可覺得這些是詆譭，在他看來，這自然是夏璃的最真切的平路了。

“微臣不一直這樣麼？”她嗤笑一聲，諷刺道，“只是，陛下你不知道而已，正如你以前在臣的面前隱藏起真實的自己。”

夏璃盯了黎厭半晌，鳳眸內光華流轉，卻是心情不錯的開口道：“是麼？怪不得朕以前看你恭順溫良的樣子，總有一種違和感。老實說，朕倒是很喜歡你這幅樣子。”

他挑起黎厭的下巴，輕笑道：“黎愛卿這般真實的樣子，倒讓朕更加難以割捨了呢。”

唐元很有眼色的走遠，青雖沒有走開，卻也是目不斜視。黎厭沒有說話，但眸光卻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她偏過頭，指尖浮起一道劍芒就猛地向夏璃甩去。

夏璃及時地閃開了，但還是有一縷黑髮被削了下來，他的面色陰沉了一瞬，但旋即又恢復了過來。他嘆了口氣，皺眉道：“你以前甚至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朕，現在你竟然敢直接對朕動手了嗎？”

“此一時，彼一時罷了。”以前是為了謀取他的信任，現在做這些都已沒了用。黎厭甚至懶得給夏璃一個好臉色。

“是因為顧荊嗎？”夏璃卻完全誤會了黎厭的意思，他眼神陰鷙道，“他有什麼好，讓你竟變化如此之大。”

黎厭沒有去解釋，她撫摸著白虹的皮毛，面容上帶了些懶散。

白虹本和他們一起離開了大古城的，但後來夏璃為了引開顧荊，甚至都拋棄了五萬軍隊，白虹也就被丟下了。黎厭當時也不急，因為她知道白虹遲早會跟上她的。所以，當某個深夜忽然傳來一聲悠長的虎嘯時，她是唯一一個沒被嚇到的。

看著愜意地蹭著黎厭的白虹，夏璃忽然開口道：“顧荊也有一隻白虎吧？這兩隻老虎還是朕賞給你的，卻被他給討去了一隻……”

他的眼內浮起抹血腥：“朕看它很不順眼了，乾脆把他殺了吧，朕好像還沒吃過老虎肉呢。”

黎厭的手一頓，她看了眼顧荊：“你還有點做皇帝的氣度嗎，竟連只老虎都不放過。”

她的話中諷刺味很重，夏璃的臉頓時就黑了。偏偏青這時還□□來話題，一臉不贊同地說道：“白虎是吉祥物，殺了就是不祥，陛下你該慎重點。”

夏璃剛要發作，卻是有官員突然來求見，他重重地哼了聲，一臉陰沉到拂袖而去。

青這回沒有跟去，黎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又不跟過去了？”

“陛下見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會出現任何危險。”

他說的很平靜，但黎厭心中卻是一跳……她這才發現，她和夏璃在一起時，青從來都是寸步不離的。難道青知道她想找夏璃報仇？想起青曾經一眼看穿她借屍還魂的事情，她的心又不住地沉了沉。

這人，到底都知道多少，又知道些什麼？

似乎看出了黎厭的猜疑，青開口道：“黎大人，你不用擔心，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我的事情？”黎厭不動聲色地問道。

青點了點頭，道：“你能再次重回陽世，皆因心中執念太深，若能放開的話，倒是可以及早地堪破大道，踏入不俗的境界。”

看他的語氣，似乎不知道自己重生前的身份，更不知道自己要找夏璃報仇……黎厭鬆了口氣，道：“大師莫再敷衍我了，我可入不了你們佛門。”

“佛門？”青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抹怔仲，“我是佛門的嗎？”

“不是嗎？”黎厭也是一愣，“雖然你沒剃髮，但你又是佛珠又是佛號又要拯救天下蒼生……你不是佛門中人嗎？”

“不是”，青皺起眉頭，語氣有些強硬，“我不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