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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姁道:&ldo;可是臣卻是在見到所有人回了大殿唯獨不見涉安侯後,才有了不好的感覺。之前臣見他腳步漂浮,受傷不輕,臣想他有可能傷勢太重,倒在了什麼地方爬不起來,所以才臨時決定去找。這一點,庭院中宿衛的郎官可以作證。臣先去了茅房,宮女說涉安侯一直在埋怨便桶不好用,早就出去茅房往北邊去了。臣猜到是涉安侯用不慣便桶,想找個偏僻的地方方便,忙趕去後院,卻見到涉安侯躺在樹林邊上。臣以為他只是摔倒,上去探他鼻息全無,嚇了一跳,呆了一呆,才回來大殿稟報。&rdo;
夷安公主仔細回思一遍,確認義姁所言合情合理,忙賠罪道:&ldo;實在抱歉,我不該懷疑主傅君的。&rdo;義姁道:&ldo;臣也很抱歉,臣之前也以為是公主……&rdo;
忽見劉徵臣又重新走進來,道:&ldo;有一件事,興許與涉安侯被刺有關……&rdo;夷安公主道:&ldo;什麼事?&rdo;劉徵臣卻遲疑不說。
義姁道:&ldo;翁主放心,我們公主決計不是多嘴多舌之人。&rdo;夷安公主這才會意過來,忙道:&ldo;翁主放心,我絕不會對人提起翁主的私事。&rdo;
劉徵臣這才道:&ldo;多謝公主、主傅君。我雖不知道涉安侯是何時被殺,但期間曾聽到過一名女子的尖叫,聲音就從林子外面的西南方向傳來。我還以為是有人發現了我們,但王兄卻說是我聽錯了。現在仔細想來,確實是有那麼一聲的,或許是大夏殿牆外的宮女夜驚也說不準。&rdo;
夷安公主道:&ldo;翁主沒有在後院見過其他人麼?&rdo;劉徵臣道:&ldo;沒有。&rdo;
送走劉徵臣,夷安公主更是困惑,道:&ldo;女賓客只有我和主傅去過後院,既不可能是我,也不可能是主傅,那尖叫的女子會是誰?&rdo;義姁道:&ldo;興許是某個聽見動靜到後院檢視的宮女也說不準。公主,夜深了,這案子還是明日再查吧。&rdo;夷安公主道:&ldo;也好。今晚大夏殿中侍宴的內侍、宮女有上百人,我一人無論如何是問不過來的,還是要叫人來幫忙才是,先回去睡吧。&rdo;
夷安公主折騰了一夜,疲累之極,回到永寧殿中不及洗漱,倒頭就睡。次日還是義姁進來叫喚好幾聲才勉強睜眼醒來,見外面早已經日上三竿,不禁吃了一驚,道:&ldo;我起得遲了。&rdo;
義姁道:&ldo;東方大夫已經到長樂宮了,剛來過永寧殿,聽說公主未起,就先去大夏殿了。&rdo;
夷安公主聽說,忙梳洗打扮一番,換了身新衣裳,趕來大夏殿。
昨日在大夏殿中所有當值的宮人被分別帶走,宮女拘禁在暴室獄[3],郎官、內侍等拘禁在掖庭獄[4]。東方朔正分派衛卒去向眾人一一問話,見公主進來,忙道:&ldo;我已經聽義主傅說了,公主昨晚可是大出風頭。&rdo;夷安公主道:&ldo;徒弟我做得不錯吧?連父皇都對我刮目相看呢。&rdo;東方朔道:&ldo;嗯,古諺有云:&l;名師出高徒。&r;那是決計錯不了的。&rdo;
夷安公主道:&ldo;那麼師傅可有想到誰是兇手?&rdo;東方朔道:&ldo;這個很難推測。涉安侯先後三次遇刺,昨日之內就發生了兩次,難怪皇上震怒。我適才到衛尉寺看過,他身上新傷、舊傷不少,昨晚上挨的那一下子似乎並不足以致命。不過我不是行家,具體情形要等看到正式爰書才能知曉。公主別急,長安令正親自帶領最有經驗的令史檢驗屍首呢。&rdo;
夷安公主道:&ldo;現任長安令義縱不是義主傅的弟弟麼?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