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第1/2 頁)
到甲第時,正見到霍去病意氣風發,前呼後擁地帶著大批騎從出門,霍光慌忙退到一邊,生怕被兄長看見。其實除了敬畏外,他也很羨慕兄長,才二十一歲年紀,就已經是舉國敬仰的英雄,大漢立國,還未有如此年輕便躋身三公[6]者。艷慕之餘,不禁心想:&ldo;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天就好了。可是兄長自幼長在皇宮,被天子精心栽培,學習文才武略,騎馬射箭,付出了多少汗水,又有天子力捧,始有今天的成就。而自己不過是個平陽來的傻小子,不會武藝,不會讀書,又拿什麼跟兄長比呢?別說三公九卿,今生今世能當上二千石的大官就是萬幸了。&rdo;一想到阿兄風光無限,自己卻是如此窩囊無能,不免怏怏滿懷。等一行人走遠,這才進門。
司馬琴心聽說二公子回來,忙迎出來,問道:&ldo;你去了哪裡?適才你阿兄還責備侍從,不該讓你一個人出去。&rdo;霍光道:&ldo;出了什麼事?&rdo;司馬琴心道:&ldo;聽說長安城中不安全,有匈奴刺客。襄城侯剛剛被人刺殺了,弓高侯也受了傷,他們就住在北闕甲第呢。你可別再一個人單獨出門了。&rdo;
弓高侯韓則是韓王信的曾孫,襄城侯韓釋之則是韓王信太子的曾孫,兩人的祖父韓頹當和韓嬰在文帝十四年自匈奴投奔大漢。韓頹當庶出的孫子韓說因跟隨衛青出擊匈奴有功,封龍額侯。
霍光很是奇怪,道:&ldo;弓高侯和襄城侯不過是世襲爵位,既然是匈奴刺客,為何偏偏要行刺他二人?要動手也該找……&rdo;他及時將後面的&ldo;大將軍和驃騎將軍&rdo;吞回肚子裡。司馬琴心卻已猜到他後面的話,道:&ldo;所以才叫你出門一定要帶上侍從。&rdo;頓了頓,又道:&ldo;聽說刺客是匈奴使者的隨從,與韓家有不解私仇。&rdo;
話音剛落,便見夷安公主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道:&ldo;琴心,你家小叔子勾結奸人……&rdo;忽見霍光也在場,便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司馬琴心愕然道:&ldo;霍光犯什麼事了麼?&rdo;夷安公主道:&ldo;那好,我就直說了,霍光,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如侯的人?&rdo;
霍光心道:&ldo;事情這麼快就敗露了麼?莫非這如侯是什麼了不得的通緝要犯?&rdo;只得硬著頭皮答道:&ldo;談不上認識。&rdo;夷安公主道:&ldo;你不認識他,居然還主動去找他?我告訴你,這如侯就是大乳母的兒子陽安。&rdo;見霍光滿臉茫然,料想他也不知道陽安是誰,只得繼續解釋道:&ldo;當年陽安在右北平郡殺了平原商人隨奢,割下首級,我和師傅誤斷是隨奢殺人,結果導致隨奢妻子上吊自殺,我師傅曾發誓要讓陽安血債血償,你快些將他交出來。&rdo;
原來那去董仲舒家中找劉細君索要錢財的中年男子如侯就是陽安,他辭別劉細君後即離開了茂陵,卻在鹹陽原古道上湊巧遇見了夷安公主,擦身而過。夷安公主起初只覺得這人面熟,等回過神來時,陽安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推測陽安是自茂陵出來,忙趕來向守衛陵邑大門的衛卒詢問。衛卒聽完形貌描述,道:&ldo;那人是袁廣漢家的食客如侯。&rdo;夷安公主追來袁廣漢家,門僕說如侯出門未歸,又提了驃騎將軍的弟弟霍光剛剛來尋過如侯之事,這才一路追來北闕甲第。
霍光聞言很是吃驚,道:&ldo;我真的不知道陽安在哪裡。老實說,我連他長得什麼樣子都未看清。&rdo;夷安公主道:&ldo;那你還上趕著給他送錢。託你送錢的人是誰?&rdo;
霍光心道:&ldo;上次江都王謀反案差點牽連到細君,我若是說出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