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各懷鬼胎(第1/2 頁)
隨著賓客齊至,時辰已到。
孔家北宗的文會終於在所有賓客的給面下得以順利開展。
交流者之眾,幾乎將文會的會場圍的水洩不通。
除了經史之辯。
還有詩文,作對,歌賦書畫等等。
供參會的年輕一輩各展所長。
只是,除了一些有心想要藉著文會揚名的蘇州府儒生,其他人的注意力,大多都不在北宗的身上。
而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自替自家族祖正名後,就安靜的列在一處,帶著南宗子弟靜靜作為一名參會看客而存在的孔議。
有些膽子大的。
已經藉著機會,拉孔家南宗子弟攀談,結交了。
孔訥坐在主位,把一切“人情世故”看在眼裡。
將情緒深藏於心。
直至兩個時辰後,時近宵禁,孔訥又帶著族人一家家與賓客道別,又拉著孔議一通寒暄,在眾目睽睽中,城邀請孔議等南宗子弟返回祖廟拜謁作客,並親自送上馬車。
待到賓客皆盡離開。
又與此間別院的主家道謝之後,出了大門,站在除了自家族人之外再無旁人,僅有火把和燈籠點亮街道的夜裡,孔訥的面色化作鐵青。
攥緊的雙手發出筋骨彈響之聲。
看著周圍迫於他的氣場而不敢靠近的族人,孔訥只冷冷的喝道:“上車!”
北宗子弟大多猜出了孔訥心情不悅的原因。
也不敢吱聲。
一行人星夜折返府邸。
隨後,一同北下,未曾一同前去應付這場文會的族老又被重新召集。
原本一路舟車勞頓。
他們此時都快睡下了。
聽到孔訥又要連夜會晤磋商,幾個族老都是老大的不願意。
直到他們一進族會的場地。
看到黑著一張臉的,好似死了媽一般的孔訥。
待到他們坐下。
孔訥也不廢話。
徑直問道:“孔家南宗之事,孔訥敢問幾位族老,知道多少?”
聽見孔訥重提南宗之事。
幾個族老面上都是滿臉你就為這破事來煩我的不耐。
脾氣爆一點的,徑直就懟道。
“我等不是與少族長說過了麼,就把所謂的南宗當作窮鄉僻壤的遠方旁支即可。”
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孔訥聽見族老的這番敷衍,一張重重拍案,驚的眾人心中一顫的低喝道:“那為何無人告訴我,這支遠方旁支的族祖,竟是我孔家第四十七代衍聖公。”
“更無人告訴我。”
“北宗如今這衍聖公之位,竟是南宗第五十二代族祖重歸祖廟之後,將這衍聖公之爵連帶孔家大宗的名分一併讓出的。”
面對乳虎咆哮的孔訥。
幾個族老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還是最為年長的族老孔思荀出面,一張老臉上還帶著幾分被重新驚擾睡眠的不忿,面對孔訥這不識禮數的態度,蹙眉說道:“少族長,遇事先靜氣。”
被孔思荀這麼一打斷,其他幾個族老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孔訥反問道:“少族長,南宗之事,你是如何知曉的?”
孔訥的目光掃過這一位位族老,冷哼一聲。
“原來諸位族老都心知肚明,唯獨將我這少族長瞞在鼓裡是麼。”
孔思荀搖了搖頭。
“少族長誤會了,南宗之事,一直都是北宗的一塊心病,族老們其實都心知肚明,然而時逢四書五經釋意校訂之機,正是為曲阜孔家重正文名,為過往的波折和屈辱正式了結的一個關竅。”
“有意瞞著族中子弟,就是不想讓爾等知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