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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杜若。」安萌微笑道。

「老師好。」杜若禮貌地問好。

躺在病床上裝死的張蓉聽見了那個讓她刻骨銘心的聲音，居然掙扎著爬起來：「杜若！」

三人看向她。

「你、你……你怎麼來了。」

得虧張蓉還有最後的理智，沒有直接問出「你是來看我的嗎」之類的蠢話。

但杜若的回答也足以將她打個半死了。

「我來看安萌。」杜若簡潔地回答道。

對於安萌以外的人，他似乎沒有過多的交流慾望。

「老師，我們……」

安萌正要告辭，卻被張蓉一聲帶著哭腔的質問打斷了。

「那我呢？」

陳玉：？？？

蓉蓉在說什麼？

可張蓉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有的沒的了，她的眼中只有那個俊秀冷漠的少年。

那我呢？

隔著朦朧的淚眼，她緊緊盯著杜若。

下午她還與杜若搭過話，哪怕杜若能記住她半分，她心中的怨氣都能徹底化解。

只是……

她喜歡的人是杜若。

因此她得到的只是一個略微迷惑的歉意眼神：「我們見過麼？」

張蓉的嘴唇微微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杜若的慣常回答，她早該知道的，可在目睹杜若與安萌的相處方式後，還有哪個喜歡杜若的女孩可以忍受那樣的漠然？

他明明可以專注地與人交流，可以記住別人的模樣，可以關心他人的健康。

只是那個人都不是你。

「蓉蓉，你說什麼呢？」陳玉覺得有些丟臉，微微嗔怒地說道。

「老師，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安萌及時地轉移話題，給了陳玉一個臺階下。

「沒事，我送你們。」陳玉連忙介面道，「我剛才忙，都沒能去看你。」

兩人說笑著，杜若默默跟在一邊，三人走進電梯，向醫院外走去。

【收集到張蓉2點怨氣值。】

與陳玉道別後，杜若與安萌一起坐在長椅上，等待安萌家的司機開車來接她。

「你和她關係不好麼？」杜若淡淡的聲音忽然響起。

「……誒？」安萌訝然看向他，恰恰撞進一雙清澈眼瞳。

「我感覺你剛才的情緒不對勁，」杜若神情自然道，「你和那個女孩子吵架了麼？」

杜若居然知道？

那他還……

安萌沒有亂了陣腳，而是反問道：「那你認識她麼？」

「有一點印象，下午上課時候她來找我了。」

「那你還說不認識。」

「因為沒有必要。」杜若淡淡道，「而且你不喜歡她。」

「我為什麼要認識一個我朋友不喜歡的陌生人？」

這話聽起來有點不講理，然而仔細一想，又覺得邏輯無可挑剔。

最重要的是，它非常符合安萌的胃口。

「原來我是你的朋友啊。」安萌帶著玩笑口吻道，「我不是做夢吧？」

「嗯，是朋友。」杜若說道，「最近網上的事我看到了，你沒有錯，不必灰心。」

這是在安慰鼓勵麼？

……過於直白，以至於安萌玩笑的笑容都顯得有些尷尬了。

b寶怎麼這麼耿直啊？

就連安萌這樣的壞女人，現在內心都不禁有些愧疚了。

她當bkg工具人，bkg當她是朋友，這樣欺負一個老實人，即使是安萌都覺得看不過眼了。

以後還是對b寶好點吧。

就在這時，安萌家的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