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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這些專家學員對這位連定義都不是很清楚的“才俊”沒有做回應,看他的眼神中水貨或者關係戶的成分又多了些。
巴克也沒指望有互動回應,站沒站相的在講臺上抖腳,還好講臺擋住了:“反正我是這樣理解的,我不擅長你們熟悉的戰傷後治療,也就是你們的野戰醫院治療,我只熟悉戰時搶救,這種綜合徵涉及到的問題……都在我手上死過人,在我參與的初期,就更多了,我可以提供所有我接觸到各種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徵的反面教材。”
下面終於轟的一下就炸開聲音了。
剛才走下去讓出講臺的那位難以置信:“直接肺傷害和間接肺傷害的各種危急狀況,都親手經歷過?”
巴克沒表情:“我不太清楚你的這個直接和間接的劃分,問吧,說具體的症狀……”
“呼吸道感染?”
“沒錯,這個很常見,戰地救治沒有那麼多消毒措施,我曾經在救治一名被地雷炸傷的平民時候,並沒有太大的生命危險,經驗不足的情況下,就無意識造成了呼吸系統傷口感染,死了,當時的併發症……”
“高濃度氧致死?”
“有過,是個裝甲兵,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呼吸系統很衰弱,我就想當然的用氧氣袋給他輸氧跟輸血,最後死於呼吸系統衰竭,最後解剖證明是因為長時間的液體輸入過量……”
“膿毒症?”
“這個太多了,因為藥品和醫療手段有限,很多時候只能簡單救治,然後把傷員在露天放置聽天由命,細菌、真菌、寄生蟲我都沒辦法避免,嗯,有粉筆麼,我可以列舉我經手死亡的傷員膿毒症細節狀況……”
在場所有軍醫,都不敢說自己能把近二十種大類,數十近百種各型症狀都遇全了。
這點和國內民用醫生幾乎個個經驗豐富到爆不同,戰場上的傷勢,在國內鳳毛麟角。
沒有戰爭,就沒有經歷,所有書本上的知識就只能是知識。
民用醫患的狀況和戰場上是有天差地別的。
一年當中,十多億人口的國家,會有幾例中槍同時爆裂傷害再伴隨細菌性肺炎的?
在美國那個全名擁槍的國家也不過是十萬分之二的機率,這個救治過程中過量輸液,胃部容物吸入,都是立刻要人命的高危因素,分攤到這個巨大國家的龐大軍醫隊伍裡,有多少人明白這個實際操作時候的過量是過多少?
這可不是書面定下一個數字就能解決的問題,要判斷當時傷員的各種反應做出適當調整,而最熟悉這些調整的各大醫院主治醫師們,又明白身體多處槍傷和創傷以及壓力波間接傷害的危害麼?
但巴克這樣幾乎各種狀況都送死過人的漫不經心野雞醫生狀況,簡直讓軍醫們動容乃至憤慨:“這一例,你為什麼不先做一個限制液體的血流量控制?”
巴克搖頭:“第一次是我當時不懂,第二次是我沒足夠的羥乙基澱粉來救治,大多數情況下,我攜帶量有限,不可能攜帶太多的藥品,各種繃帶、生理鹽水、乳酸格林氏液還有嗎啡、碘酒是我主要攜帶的物品,我只救我有把握救活,並且不浪費材料的傷員。”
大多數時間都是依託完備野戰醫院和系統化的軍醫們有點呆滯了,這個完全野路子的軍醫開始顛覆他們對自己這個職業的認識。
第156章 照片
其實巴克所描述軍醫跟在場的軍醫身份是有點區別的。
現代軍醫制度最重要的環節就是分級救治,分類後送,不同等級的傷員接受不同程度的救護,巴克只屬於整個軍醫制度第一個環節,戰地戰場上的軍醫,而在場的這些高等級軍醫大多都屬於後方野戰醫院乃至大後方的完備軍醫院軍醫。
巴克在這裡說不上故意偷換概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