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2 頁)
「這些傷疤,大多都是你自己傷的?」花曉突然開口。
「嗯,」容淮回神,眯眼隱去多餘的情緒,歪頭一笑,「好看嗎?」
「醜,」花曉毫不留情的批判,手徐徐覆在他的心口處,聽著一下下的心跳聲,「以後,若要折磨自己,便折磨這裡,不要折磨這具身子,身子是無辜的。」
容淮輕怔,繼而笑容添了幾分開懷:「公主心疼了?」
花曉認真點點頭,起身走到案几旁,將備好的藥材與書信拿過,遞給容淮。
容淮望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斂了幾分,遲疑片刻,最終伸手接過。
未曾理會藥材,逕自開啟書信。
他怔住。
「和離書」三字,極為刺目。
良久……
「公主這是何意?」容淮合上書信,抬眸望著花曉,唇角帶笑,眼神陰鷙。
花曉低笑一聲,卻不回應,只道:「以後啊,可要好生照顧自己的身子。心難受些便難受了,受著就是了,可別再暴殄天物。我看不到還好,瞧見了心會疼的。」
「公主可是還在生氣?」容淮垂眸,眼中嗜血一閃而過。
「我有何氣可生?」
「柳宛宛。」三字似從容淮齒間擠出一般。
花曉垂眸,仍舊笑的隨意:「我說了,你人都對我不重要了,作甚還要生你的氣?」說到此,她想到什麼,「這府上也沒你什麼物件,你收拾收拾便離開吧。」
離開。
容淮抬眸,死死凝望著她,這話,她說的當真輕鬆,彷彿他只是無關緊要之人而已。
可他……
容淮胸口一滯,昨日即便真與柳宛宛相處,也不過……是將她安排在客棧罷了。
柳宛宛怕他,卻又在刻意掩飾著懼意,讓人看著諷刺。
以往他待所有人都如敝履,包括自己,獨獨對她溫柔,可昨日,卻只覺無趣。
他本可以不再回來公主府,可是……遊蕩一整日,終還是回來了。
他想見花曉。
想看看她不懼他的神色,看看她心疼他身子的目光,甚至……想她髮絲與唇角血珠的香氣。
得到的,卻是和離書。
「公主不想我陪你了嗎?」容淮開口,聲音如遊絲一般,嬌柔若水;眼神卻晶亮似獸,猩紅嗜血。
花曉容色仍舊平靜,聞言一笑:「不想……」
話並未說完,容淮陡然上前,一把將她死死抵在牆上,唇已壓了下來,如以往,啃噬著她的唇角,卻在看見她眉心微蹙時,鬆了力道。
她……會痛。
可是,即便他如何熱情的去吻她,用唇齒取悅她,她目光始終平靜,再不回應。
「你的反應呢?」容淮驀地作聲,雙眸焦躁。
「……」花曉依舊不語。
「花曉!」容淮厲聲喚她。
卻在此刻,房門被人叩響,守衛聲音傳來:「公主,淵平王想要見您。」
果然來了!
花曉雙眸一亮,直接將容淮推開,理了理身上的白衣,便欲離去。
「所以,今夜要你描妝相伴之人,是他?」容淮的聲音咬牙切齒。
對他的親熱、取悅,視若無睹,可方才聽見「淵平王」時,她的目光亮的驚人。
她以往,也是用這樣的眼神望著他的。
「早說過了,有人比你更重要。」花曉拂了拂微亂的髮絲,起身走到門口,手卻碰到門栓時一頓。
容淮望著她的背影,她……可是悔了?
「不想被丟出去,便儘早自行離開。」花曉扔下這句話,再不停留,開門而出。
容淮仍舊立於屋內,紅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