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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秒,他突然揮拳朝著季遇還擊過去。
季遇有傷在身,躲避不開,朝病床倒去。
「季遇!」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女人嬌弱的驚呼聲。
一抹白影朝著倒在病床上的季遇跑了過去,扶著他:「季遇,你沒事吧?」話落,目光譴責朝著背對門口的人影望去,「你為什麼打……」聲音戛然而止。
「小叔叔……」她低聲呢喃。
總是溫和的小叔叔,現在卻如變了個人般,站在那兒,明明模樣沒變,可是……那雙眼卻無情冰冷。
沈湛沉了沉眸,將眼鏡拿出,戴上,對蘇荷微微頷首:「來的剛好,照顧著他些,免得再麻煩別人。」
話落,轉身便要走出去。
走廊卻傳來一陣高跟鞋與地板碰撞的腳步聲,清脆又隨意。
沈湛一怔。
穿著黑色半肩長裙的女人,款款走了進來,曲線纖細,膚若凝脂,魚尾裙擺隨著她的走動,一步一搖。
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和長裙極不搭的保溫盒。
似乎沒想到病房內這麼多人,花曉一愣,目光飛快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最終落在蘇荷正小心扶著季遇的手上。
季遇手臂僵住,幾乎下意識的掙脫。
蘇荷雙眸輕怔,繼而輕咬朱唇,低頭看著空落落的手心。第一次,季遇對自己避若蛇蠍。
花曉卻已經自若的收回目光,望向一直看著自己的沈湛,聳聳肩:「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
沈湛喉結一緊,生生嚥下一口血水,走到她跟前,目光從她手中的保溫盒上掃過,聲音溫和:「不是說要睡美容覺?」
花曉眯眼笑著反問:「不是說要去公司?」說到這兒,她看著他唇角的紅腫,聲音有些幸災樂禍,「又被打了?」
沈湛捏了捏她的臉。
花曉轉頭看向季遇,比沈湛好不到哪兒去。
「真是糟蹋了老天給你們的好皮相,」她遺憾著搖搖頭,走上前,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還怕你把自己餓死,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卻在看見上面的藥膏和麵膜時微微挑眉,抬頭朝著季遇望了一眼。
後者始終在死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花曉勾唇低笑一聲。
身後沈湛皺了皺眉。
花曉卻已經轉身,走到他身邊,挽著他的臂彎:「既然這兒已經有人了,那就走吧,把這張臉先養好。」
沈湛唇緊抿,低頭看了眼她挽著自己的手,感受著嬌軟的身子靠在他身側,隱隱嗅著她發間的幽香,終沒說話,轉身便走。
「沈湛。」身後,季遇的聲音傳來。
沈湛腳步停下。
季遇冷道:「你這種人,虛偽又冷血,會有感情嗎?」
花曉挑了挑眉,沒想到,沈連城都看不透的這個自家小叔,季遇看的這麼透徹。
沈湛微頓,頭也未回:「的確比不上季先生情深義重,對心愛之人能捨命相救。」
語畢他已抓緊花曉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
病房門關上。
蘇荷已經起身,站在床邊,看著病床上神色陰戾的男人,越發覺得他陌生了。
他眸中翻滾的恨意與怒火,似要把一切燃燒殆盡般,眼眶赤紅一片,卻偏偏面無表情。
「季遇,你不要這樣……」蘇荷聲音很低,小心翼翼。
季遇卻未曾收斂半分乖戾,他本就生於汙濁,腳下踩著的是利用過的無數人。他曾厭惡自己的過去,竭力想撇去過去的骯髒。
可是,有一個女人在見過他最狼狽的模樣後,漫不經心地說「你這具身子,我想養好」。
在他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