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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轉過來看著安妮，似笑非笑。

安妮有不好的預感。

「安妮，聽說昨天晚上你在公司幹了一件大事？」布魯斯打趣地問道。

「……」

安妮：大事？呃，把公司職員的髮型剪成地中海算大事嗎？

【應該…不算吧，頂多能入選一下最佳熊孩子排行榜。】

「我錯了！父親！」

管他三七二十一，安妮先低頭認慫，然後默默往旁邊移，朝提姆眨眨眼，試圖瘋狂暗示。

提姆馬上意會，上前和擋住布魯斯看安妮的視線。

「啊，布魯斯，我已經很嚴厲的批評過她了！安妮應該知道錯了！」提姆說得聲情並茂。

安妮在提姆身後猛點頭：「嗯嗯！提姆已經很嚴厲批評過我了！我錯了，下次還敢，哦不是不是，下次不敢了。」

安妮躲在提姆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委屈地看著布魯斯，試圖在求原諒。

【你咋這麼慫】

安妮：呃，他昨天晚上嚇到我了，今天一大早就看見他…我不自覺地就慫了…

「這又不是大事，有什麼好認錯的。」達米安在一邊插嘴道。

布魯斯看了達米安一眼，達米安默默地不再說話。

「認錯態度很好。」布魯斯點頭，問道：「那麼錯在哪了？」

「我不應該一個人行動！武器也不周全，計劃也不嚴密！我應該偷偷潛入，在他們分散後逐個擊破，最好先把他們迷暈再下手，讓他們都不知道是誰幹的，這樣的行動才完美！」安妮說得氣勢洶洶，一邊說一邊點頭，似乎在反省自己行動的不完美之處。

【你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珍重。】

提姆眼睛微睜，懷疑布魯斯差點沒被氣死。

「提姆？你教的？」布魯斯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提姆。

「是我自己想的！才不是提姆的功勞！」安妮搶著說道。

提姆的小眼神彷彿在說：小祖宗，你可快閉嘴吧。

「呼。」布魯斯嘆了一口氣，笑得無奈。

提姆以為他要開始訓話時布魯斯說道：「不過，有一點說對了，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安妮：耶！說對了!

布魯斯蹲下，朝安妮伸出他寬厚的手，安妮走過去伸手搭上去，布魯斯的大手包裹著安妮的小手。

布魯斯的眼睛很明亮。

「安妮，想要做什麼就去做，韋恩家會給你撐腰，你的一群哥哥都可以給你撐腰，但是有個前提，那就是要保護好自己。」布魯斯只說她的安全，完全沒提她做了什麼。

提姆震驚：布魯斯！你變了！你對男孩們可不這樣。

「嗯！」安妮笑得可愛，笑嘻嘻地說道：「是的，父親，我保證會把安全放在第一的！」

達米安好像得到了啟示：「就是，怕什麼，我們明天一起去，再把他們的鬍子給拔了！」

「達米安，你那純粹是搗亂。」提姆說道。

「也許該用早餐了哦，老爺，小姐，少爺們。」阿福推來餐車，出聲說道。

「哈哈，我記得今天有小甜餅！」安妮的眼神往餐桌那邊瞅，拉起布魯斯朝餐桌走去。

安妮依舊活力十足。

用餐結束時，布魯斯說道：「今天晚上有個晚宴，非常隆重，都是哥譚頂層社會的人物，韋恩家都要出席。」

「啊，又是無聊的酒會。」達米安感嘆道。他們有時候也會偶爾出席這樣的宴會，為了維持表面身份。

「安妮，我想帶你去。」布魯斯看著安妮，說得認真：「帶你去，把你介紹給大家。」

「好啊！」安妮還沒有去過這樣的宴會，興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