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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樂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程月光啊,你的脾氣真的太好了,以後不要這樣,容易吃虧的。」
吃虧?我垂下眼睛,心想大家不是都喜歡說吃虧是福氣嗎。
「月光,」祁樂的女朋友接手了電話,「回家洗個熱水澡,喝杯熱牛奶早點睡覺,我跟祁樂等會兒把唐時送回去。你放心吧,今晚發生的事情我們不會到處說的。」
「嗯。」我鼻子有些發酸,很希望今晚的事情是我在做夢,明天睜開眼時什麼也沒有發生。
司機師傅是個很熱心的人,可能以為我跟哥哥鬧矛盾了,路上一直在安慰我。
陌生人的關懷往往最能撫慰人心,下車時,我從兜裡摸出一張一百元給他,告訴他不用找了。
「那怎麼行。」師傅不肯全收,低頭從錢匣子裡找零。
我把錢放在座位上,趁他找錢的時候下車,沖他擺擺手:「謝謝叔叔,真的不用找了,我回家了。」
我爸媽都睡著了,家裡靜悄悄的,我怕鬧出動靜來把他們吵醒,就在門口脫掉鞋子,拎著拖鞋赤腳回了房間。
手機裡還有祁樂給我發來的訊息,「早點睡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他說的對,睡覺是人類逃避不想面對的問題時最有效的解決辦法,我去浴室洗了把臉,爬上床關燈睡覺。
睡吧,畢竟狂風和暴雨不能侵蝕到夢中。
夢裡有雲朵,安靜且溫柔 。
初中的某個暑假我跟唐時一起參加了一個夏令營。
那是我第一次離開家參與這種集體活動,興奮地要死,不停地拉著唐時問東問西,還提出要跟他住同一個帳篷。
唐時不想去什麼夏令營,他相當不爽,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開心,我興沖沖地跟他說話,他就自顧自的打遊戲,偶爾很敷衍地回我一句「嗯」或者是「好」。
我又不傻,當然察覺到唐時並不想理我,就閉上嘴乖乖看他玩遊戲。
去夏令營集合那天是我媽送我們去的,她給我準備了兩個巨大的行李箱,裡面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還有零食飲料,她只顧著往裡塞東西,完全不考慮我能不能拉得動。
好在夏令營的老師等她離開以後把我的東西扣下了大半,說大部分東西他們都會準備,參加夏令營是為了鍛鍊而不是去享福,這些東西夏令營結束以後他會還給我。
我當然沒有意見,甚至因為減輕了負擔覺得高興。
唐時和我不是同一年級,自然分不到同一個小組,我只認識唐時,老師交代完注意事項以後就蹦蹦跳跳地去找唐時。
夏令營的營地選在半山腰的一片平地上,我去找唐時,讓他陪我進山摘果子玩。
唐時不想去,我只好喊其他人一起去了。
誰知道山裡路不好走,加上我只顧著看懷裡的果子沒看路,不小心踩進坑裡,下巴磕破了皮,懷裡的果子也撒了一地,最大最紅的那一顆我想送給唐時的,也被摔爛了。
我被夏令營的其他成員帶回營地,老師把我安置在一個帳篷裡,出去找人幫我擦藥。
擦藥的人還沒來,唐時先來了,掀開門簾第一件事就是罵我:「程月光你是不是有病,非要去摘什麼果子,摔了就開心了吧。」
我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果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遞給他,「給你,只有這一個好的了,其他的都被摔壞了。」
其實不是摔壞的,確切來說它們是被摔在地上的我壓壞了。
唐時不接果子,我只好收回果子,嘆了口氣,「我好疼。」
「那是你活該。」唐時在我身邊坐下,檢查了一下我身上的傷口。
我下巴上被擦掉一塊皮,手臂和手指上也有幾處不太嚴重的擦傷,最慘的是我的膝蓋,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