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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越之聽了這話,不知道又怎麼了,眼裡深沉地翻著浪,直勾勾地盯著薄離看,薄離此時還在氣頭上,見他這態度不由得頭疼,心想前些日子也沒有這麼不服管教,真是長大了就把自己當個人了,根本沒把他這個師尊放在眼裡。
「對,我早不把你當師尊了,你還不清楚麼?」
一旁的肖稚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言越之好好說話,卻被言越之毫不領情地一把甩開,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薄離食指在眉心掃過,他是真生氣了,臉色平靜,懶懶地抬了抬手:「去門外給我跪著,沒叫你起來不許起。」
言越之還沒說什麼,肖稚先急了,雖然知道是他這個師弟冥頑不化,惹怒了師尊,可他也實在不忍心看著言越之受罰。薄離本以為他會再次頂撞自己,他早已想好,只要言越之再敢頂撞他,他絕對毫不留情地將他逐出師門,反正他現在已經成年了,再也不需要自己的庇護了。
卻沒想到言越之竟然一言不發地開啟門跪在了門外,聽話得好像一隻溫順的大狗,好像這些天叛逆的那個不是他一樣。薄離無語,這人到底是什麼狗脾氣,溫聲細語地讓他呆在宗內他不聽話,這會兒讓他下跪倒是跪得毫不猶豫。
薄離正在氣頭上,也沒再管他,這會兒正煩著,他讓肖稚守夜,自己爬上床休息了。這一天天的,真的快被這個倒黴男主氣死,想來薄離也委屈,莫名其妙被啃了不說,為了保護他讓他留在宗內也被好心當成驢肝肺,處處都是他不對了,看給他慣得。
亂七八糟的夢做了一堆,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薄離還覺得自己活在夢裡似的,一想起昨晚的事他就不由得煩悶。
肖稚早已不在房內,不知道去了哪兒,門大開著,言越之還跪在門前,薄離心煩極了。
「起來吧。」他經過門口看也沒看言越之一眼,看起來就好像只是自言自語,說完他便下樓了。
樓下熱鬧得很,不知道是誰的主意,把乾草紮成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圓球,幾個人在院裡踢球,也許應該叫蹴鞠。
肖稚好像是被強行拉來的,臉上沒有其他人那樣的喜色,板著個臉在踢球,幾人見薄離下來了,都收斂了些,安淵也混在他們裡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薄離笑了笑。薄離鮮少看見安淵這種神色,她平時也都沒什麼表情,是個十足的冰美人,這會兒難得看見她笑了這麼一下,還覺得格外動人,於是也勉強笑了笑。
他剛抿唇,就感覺到一股針扎似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言越之也站到了他身旁,面帶怨色地看他,薄離只當什麼也沒看見,朝著安淵去了,他還有正事要問她。
薄離徑直走到安淵身旁,把她拉到一旁,正想問她,卻看見安淵眼神複雜地看著薄離身後,他一轉身發現言越之正一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跟著我做什麼?和他們蹴鞠去。」薄離平靜說道。
言越之卻沒動,依舊執著地站在他背後,薄離懶得管他了。
「昨天的事,你問那書生了嗎?」昨晚清理完孑孓後他就告訴了安淵他對那個書生的懷疑,安淵聽後表示她會去找那人打探。
安淵點了點頭,向薄離說著她瞭解到的情況,小眼神還不時地往他身後瞟。原來這個書生名叫鄭青,一直住在這個村子裡,本來前幾年村子發展得挺好,可後來村裡發生了一些怪事,能走的都走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鄭青不走的原因是他很喜歡這裡,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有了感情。
「那他是怎麼……」沒等薄離問完,安淵接著說道:「我正要說呢,鄭青說他小時候撿到一隻小獸,本來只是看它可憐,養大了之後才發現不對勁,我看過了,是目極,很溫順的一隻目極。」這樣的話,他能在短時間來回就不奇怪了。
薄離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