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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離不解,為何他在清衍宗就不會攻上來了?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和秦真有過什麼糾葛,甚至對秦真沒有一絲印象。
第74章 肅淵(十六)
秦真似乎知道他的不解,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在清衍宗是個什麼地位,他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決定帶你回肅淵。」
柳三紋並沒有覺得他們做錯了,反而覺得秦真說的這些話坐實了薄離是奸細,聽見秦真的話之後大聲嚷道:「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才走的對不對!」
薄離非常無語,但他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在不相信他的人眼裡都會是狡辯,所以不欲多說,他忍得住,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忍得住。
肖稚少有地怒了:「師尊能知道什麼?秦真三天前不是就已經說了他會攻打清衍宗?看來師叔不僅眼睛瞎了,連耳朵也不好使了!」
「月禾……」薄離讓肖稚先冷靜,片刻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肖稚反應都這麼大,言越之不可能沒有反應,薄離這才想起言越之,再一看言越之,正用要殺人的眼神盯著柳三紋,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秦真的話,上前緊緊拉著薄離的手,生怕他真的跟著秦真走了,薄離察覺他的不安,輕輕用手拍了拍他,算作安撫。
言越之:「師尊,你不能跟他走。」
「師尊不走,就在這裡。」
「你走不走可不是你說了算,我說了要帶你走,你就非走不可。」不知道薄離哪個字激怒了秦真,那男人總是掛著笑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慍怒,強勢地對薄離說道。
薄離心裡也窩火,救不下自己的宗門就算了,還要被人威脅,他不知道秦真這一段時間為什麼這麼幫著自己,薄離不信他會有什麼好心,因此一直對這人沒什麼好感。薄離冷笑一聲,心道那你就試試。
他現在只想讓這群人趕緊離開這裡,讓清衍宗恢復往日的平靜安寧,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心神不寧,一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總讓他心慌,他擔心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一切仍舊會發生。他被趕出清衍宗那幾天總是夢到清衍宗被人夷為平地,檀秋閉著眼坐在一片廢墟之中,悲涼又哀愴,薄離走近叫他卻毫無反應,他顫顫巍巍地去探他的鼻息,卻發現那人早已沒了呼吸。他心中悲痛還未平息,畫面一轉,他手執閒切,感覺到有什麼滴在腳邊,抬頭一看才發現閒切插在言越之心口,他急匆匆想要收劍,言越之卻抓住他的肩膀,不顧插在他心口的劍,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然後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師尊,我真的喜歡你,可……你為什麼……」他聲音虛弱,幾乎是用氣聲在說話,可薄離就是聽得真切,心中悲慟不已。直到他醒來,心裡的難過都沒散盡。這兩個場景這幾天常常造訪他的夢中,讓薄離覺得自己都有些魔怔了。
秦真便真就伸手來拉他,薄離避過,這一動作讓秦真更加惱怒,一把抓住了薄離的胳臂,而言越之顯然也不會放手,便擋在薄離身前,秦真顯然沒把他當一回事,一掌拍在言越之胸口,言越之登時飛了出去。
薄離怒了,一把甩開他的手,要去扶言越之起來,卻再一次被秦真禁錮著,他眼神狠厲地盯著秦真:「你確定要這樣嗎?」
秦真不像是被他的眼神嚇到,眼中反而全是擔憂:「小因,不要這樣,我原諒你了,小因,你想不起來沒關係,我們慢慢想好嗎?你不要去找別人……求你了。」他態度低微,將自己放得很低,竟然用了求這個字。
趁著他愣神的這段時間,薄離扒開他的手,把言越之攙了起來,後者一步不離地跟著他。薄離轉過身對秦真說:「我不是你口中的檀因,別深情錯付了。」
秦真被薄離這句話震懾到了,瞬間眼睛發紅,一字一字地問他:「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