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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話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咕隆咚全說出了口,施左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過於情緒用事了。
江時不是季思魚。
要是惹惱了他,隨隨便便再發條微博,對於他的前途都是滅頂之災。
「江時同學,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季思魚就活該被你們往她頭上潑髒水嗎?」
江時直接打斷他,握著手機似笑非笑的,「你們當初,不也是利用自己的親戚關係,名人身份,引導學校裡的學生校園暴力她麼?怎麼你們能做的事情,別人就不能做了?雙標狗到老子面前來講大道理,做聖人,你配嗎?」
真是撕開面子情□□裸真實的一席話。
施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直白的語氣和粗魯的用詞給氣的哽住,好半會兒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等他終於在腦子裡組織好語言,想要再次開口時,卻聽得「啪」的一聲。
電話直接被掛了。
「」
「怎麼了?」
周予言就站在他旁邊,許久沒聽見動靜,蹙蹙眉,「你怎麼不說了?」
施左回撥過去,沒人接。
再回撥過去,正在通話中。
應該是被拉進了黑名單。
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再胡攪蠻纏下去也沒意思。
他嘆口氣:「沒事。」
「是他把電話掛了?他不肯和解?」
「何止是不肯和解,還警告了讓你們以後別再招惹季思魚,不然他會變本加厲報復的更重。」
「他究竟還有沒有點羞恥心和道德底線了?」
「我也有問題。」
施左揉揉眉心,「我當時就不該發那條微博,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人家作為季思魚的乾親,護短很正常。而且看他的態度他說今天晚上季思魚想要跳樓,應該也是真的,是我想岔了。」
「表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站出來澄清,晏晏該怎麼辦?要是縱容季思魚這樣構陷汙衊,說不準現在要跳樓的就是晏晏了。」
「但是你不可否認,我確實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學校提出的換俞晏晏合奏。」
施左的神情裡帶幾分「老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要承受著無妄之災」的煩躁,「不然按照我的習慣,我不會去幹涉校方的工作安排。」
「」
「這個微博我會登出,後天我就回學校了,以後你們的事情也不要再來找我,再來這麼幾件,我就別想畢業了。」
「表哥」
「別說了,不去找你那個小女友的麻煩,讓俞家負責損失,已經是我最大的善心了,你不要逼我翻臉。」
「」
要是江時人在這裡,他一定會看的津津有味。
兩個在原著小說最堅實的同盟夥伴,就這麼一個晚上,不出一小時,瞬間分崩離析。
果然,人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就再也保持不了平常心做一個功德無量的聖母。
江時站在落地窗前,重新整理了一次手機頁面。
那條微博果然被刪除了。
而且不僅如此,江時直接退出詳情進入微博主頁——
是的,所有微博全部被刪除了。
應該是在為帳號登出做準備 。
江時能理解施左的思路。
他雖然在安南學校有名,但對於整個中國整個網際網路世界來說,他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會彈鋼琴的古典音樂從業者而已。
但江時是什麼人呢?
江時姐姐江韞又是什麼人呢?
一個是流量新興,一個是流量 資本。
這樣兩個人要是真想對付他,分分鐘可以把他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