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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關係,我們相處時間比較長,後來同事起鬨開玩笑讓我們在一起。剛聽見時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開始接觸,到最後,見家長,領證結婚……我和她,都是平凡世界裡的人,我們都需要正常的生活。」
葛峰記得,在領證的前一晚,曉慧忽然哭了。她問他,兩個人心裡明明都有各自愛著的,忘不了的人,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葛峰拍著她的背,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他只知道,活著的人,總要活下去。
「寧寶和鄭媛出事時,他們家能主事的只剩下星辰了。他整日整夜守著,幫忙跑前跑後處理。在我心裡,星辰一直是個很溫順懂事的弟弟,可是那段時間,卻眼見著他被迫成熟很多。」
「我決定跟鄭媛離婚那晚,我約他出來喝酒。我希望星辰能代替鄭媛罵我,甚至是打我一頓,但是他沒有。他只是低著頭問我:不是曾經那麼愛過她嗎?可不可以再堅持下?可不可以不要放棄她?」
「我告訴他,是我對不起鄭媛。我曾經以為,對於相愛的兩個人而言,最殘酷的事,是猝然分離。可事實上,最殘酷的事,是兩個人永遠相聚,卻一天天看著感情腐爛消亡。」
「他聽了我的話,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喝酒。那應該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吧,喝到最後,我們都醉了,我聽見他一直在喚著兩個字:星星。」
「再之後,我聽說他出國了,我隱約可以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164%的機率,雖然很小,但一旦撞上,便是毀滅的悲劇。他賭不起,他認輸了。」
葛峰什麼時候走的,他走的時候是否有道別,自己是否有回禮,蘇春日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腦海內是大片大片的空白,耳畔也是迴響著嗡嗡的耳鳴聲。
理智壓抑著她的回憶,她始終呈現著呆滯的狀態。直到手臂上傳來刺痛,她用力眨眼,才發現原來是醫生在為她換藥。
主治醫生很年輕,也細心,不厭其煩地為她講解著注意事項,傷口不要碰水,注意清淡飲食,遵照醫囑按時服藥。她聽著,只不住點頭,點到腦子都眩暈。
而醫生身旁,則站著夏臨安。他面容冷靜,雙眸幽深,看著她,像是要努力看穿她腦海中的大片空白。
這天,蔡千湖在群裡通知,說她一個月後回國。蘇春日思考了下,決定在蔡千湖回國後找房子搬出去。
蘇春日將這事在電話中告訴了夏臨安,夏臨安似乎在忙,只簡短應了兩句,答應會幫她儘快找到合適房屋搬走,之後便掛上了電話。
這下可惹到了蘇春日,她立馬在群裡開啟了吐槽模式。
蘇春日:你們說說,這狗男人,我話都遞到嘴邊了,他都不知道順口邀請我去同居的?他家六百多平米,隨隨便便給個角落都夠我翻跟鬥了,用得著這麼摳嗎?
蔡千湖:你居然會想到同居?江湖傳言不是說,同居是愛情的墳墓?
蘇春日:同不同居倒無所謂,主要是夏臨安最近對我特別冷淡。以前巴不得每天都粘著我,親親抱抱舉高高。自從我受傷後,他雖然每天都來醫院,但感覺就是來看我死沒死透,見我還在出氣,話也不多說幾句,立馬走人。明人不說暗話,我本來是有心在醫院裡睡他的,可惜他跑得比兔子還快,抓都抓不住。
肖六塵:你覺得自己在我們兩條單身狗面前這麼吐槽,道德嗎?
蘇春日: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男人是睡的時候用的,閨蜜就是吐槽的時候用的,不服也得聽著。
蘇春日:你們幫我分析下,夏臨安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是不是給我戴綠帽子了。我要不要一鼓作氣把他給睡了,榨乾成渣,安心了事?
肖六塵:春,我怎麼感覺你這幾天吧,特別想跟夏臨安確定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