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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願承認陸梨比薇姐兒優秀,她還是捏著鼻子讓薇姐兒模仿陸梨當年在白鹿書院出的那些風頭,效果卻不盡人意。折騰了兩年,直到薇姐兒從白鹿書院結業,也沒得到祁王親睞。
當時薇姐兒已經十六,老大不小了。家裡橫了橫心,就想走宮裡太后的路子,哪想遇上祁王平亂,還受了傷,廢了一隻手,眼見的要當富貴賢王,家裡頭自然不答應。
只薇姐兒死心眼,就是認準了祁王,給她說了好幾戶人家好兒郎,她都不樂意,這結親又不是結仇,自然不好硬來的,於是就僵住了,一拖二拖拖成了大姑娘,再不嫁人,那就真正的耽擱了。
李如月這個當親孃的豈能不憂不愁,她這輩子可就這麼一個心肝寶貝。眼瞧著又要過年,翻過年又長了一歲,李如月簡直快愁死了。
「那便煩請陸大夫開方子,你的醫術我是再相信不過的。」李如月奉承,畢竟有求於人嘛。
陸梨微微一笑,提筆寫方子。
李如月看著陸梨的字:「想不到陸大夫不僅醫術好,字都這麼好,後生可畏啊。」
陸梨:「過獎。」
「陸大夫不必謙虛,如今我在外面應酬,可是聽了不少人誇你,還有人專門向我打聽你的醫術,我就說,連祁王府都請你上門為王爺診治了,這醫術還有問,和宮裡的御醫都是有的比的。」
陸梨:「夫人謬讚了。」
「哪是我謬讚,分明是你有本事,祁王的手傷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卻沒難倒你陸大夫,想來要不了多久,祁王就能恢復神箭手的風采。」
陸梨但笑不語。
李如月佯裝隨意地問:「莫不是祁王的傷?」她欲言又止地望著陸梨。
「為醫者不經病患同意,萬不能對著外人言說病情。」
李如月臉色僵了僵,不過只是一瞬的事,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銀票,望著陸梨的眼睛:「還請陸大夫行個方便。」
陸梨有那麼點想笑,他正色:「請夫人莫要為難草民,不然草民實難向祁王爺交代。」
顯然祁王的招牌還是挺好用的,李如月不敢再逼迫,甚至都不敢翻臉,就怕陸梨轉身向祁王告了狀,她勉強笑笑:「讓陸大夫見笑了,我夫家有個侄女,思慕祁王,就託我……誒,姑娘的家一點不好對人說的心思,還請陸大夫代為保密。」
陸梨嘖了一聲,張家的姑娘可真是倒了血黴被扣上這麼一個鍋。
「夫人放心,今天我只是為你看診,並沒旁的事。」
李如月滿意點頭:「是是是,我就是請陸大夫看了看診而已。」
一個療程的藥吃完之後,李如月的心病依然還在,可不適的症狀著實緩解了不少,有心再找陸梨,想起之前的尷尬,到底拉不下臉面,索性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便算了。
不曾想剛睡了幾天踏實覺,又開始多夢,還都是噩夢,嚇得李如月每晚都一身冷汗地驚醒,此後再難以入睡。
夜不能寐,白天瞌睡,仍然逃不過噩夢侵襲,如是兩日,李如月總覺得自己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然她問丫鬟,都說沒有。
李如月臉色煞白,不肯承認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著近來陸梨存在感強,便有丫鬟提議,要不要請陸大夫?之前已經請過幾位郎中,都說夫人只是焦慮太過,讓夫人放寬心,然後開了些安神助眠的方子,卻都無用場。
李如月矢口否認,她記得同春堂的徐大夫說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的那些噩夢裡,陸梨佔了半壁江山。
她不想見和那個禍害同名同姓還同樣來自崖州的陸大夫,見到他自己就會想起陸梨,她怕又會夢見鮮血淋漓的陸梨從懸崖底下爬上來,桀桀怪笑著說:姑姑,我從地獄裡爬出來了,你和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