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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試探了一句,顯然黎清是不會讓她離開問天門的,自己強離開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洞府就在山巔上,她還能跳下去不成?
祝音的話雖然柔和,裡頭的意思卻很明瞭,是要她留在問天門和黎清多多相處。
但凡有個親朋好友……或許也闖不進問天門這樣的龐然大物之中。
想到這裡時,冬夏腦中陡然跳出一個名字來。
殷浮光?
冬夏皺了皺鼻子,把這個名字也按了下去,不知為何覺得這人不太靠得住。
又吃了兩顆糖後,冬夏仍沒見到黎清回來,乾脆將房門一關躺到了床上。
在床上打了個滾後,冬夏面朝床內側的牆壁愣了愣。
她好像……對這面牆有點印象。
冬夏倏地盤腿坐了起來,面壁思考了片刻,將手伸向了床、枕頭、牆壁的縫隙當中,試著掏了一會兒,指尖居然好像真的碰到了什麼東西。
但她還沒來得及將那東西掏出來,便聽見房門被敲響,立刻飛快將手抽了出來。
「冬夏,餓了嗎?」是黎清的聲音。
冬夏……冬夏確實有點餓了。
吃飯大過天,冬夏只得將枕頭挪回原位,才懶洋洋下床去給黎清開門。
她沒立刻讓開,而是有趣地在門口堵了黎清的路,問他:「這不是你的洞府嗎?還等著我給你開門?」
黎清只道:「因為你關了門。」
他果然就只是站在那兒、規規矩矩地被冬夏堵著不動。
冬夏笑了笑,伸手將黎清手中飯菜接了過來,一抬腳用膝蓋把門給頂著關上了。
黎清下意識地伸手抵住了門,他只這麼輕描淡寫的一下,冬夏便覺得自己的力道撞在一座山上,頓時消弭於無形。
「我要吃飯了,」冬夏揚了揚眉,「你不是不用吃飯嗎?」
正如同她所料,她想和黎清來硬的,簡直無異於蜉蝣撼樹、螳臂當車。
但要將自己渾身上下說不盡的憋屈勁兒還到黎清身上,那辦法就再多不過了。
冬夏不知道怎麼的,覺得自己應該很擅長陰陽怪氣。
黎清的動作果然頓了頓,清朗冷峻的眉眼中流露一絲黯然。
他緩緩卸去手上力道,冬夏才察覺到門的鬆動。
「宗門有事宣佈,我過去一趟。」黎清道,「若要找我,就喊……」
「『仙尊救命』?」冬夏下意識地張嘴接了下去,隨即又皺了眉。
「……喊一句黎清便可,我立刻回來。」黎清的視線在冬夏面上打了個轉。
冬夏讀得出那是什麼眼神。
他想親近、觸碰她。
但冬夏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在門上把門給關實、將黎清關在了門外,才端著自己的飯菜往桌邊走。
盤中放了一碗魚湯,冬夏看了眼便知道裡頭的魚刺已被人細心地挑乾淨了。
而所有的菜色中,沒有一件是冬夏所討厭的。
冬夏挑了挑眉,越發覺得這份來自黎清的無微不至顯得令人驚訝起來。
她身上一定是有什麼特別之處,才能叫黎清這麼牽腸掛肚。
慢條斯理地吃了半條鮮嫩的湖魚後,冬夏放下筷子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側耳貼著門聽了會兒動靜,覺得外頭應該沒人,便拉開看了一眼。
黎清果然不在外面,看來真是事務纏身。
冬夏揚眉將門關上,回身飛快地撲回了床榻之上,從剛才手指勾到的縫隙裡面摸出了裡頭藏著的東西。
那是一張被摺疊起來的紙,看痕跡並沒有被藏匿許久。
冬夏好奇地三兩下將紙展開,被上頭隨意勾勒出的面具影象吸引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