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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浮光半晌才喃喃地說:「但這世上又沒有人敢冒充妖女。」
楚靈卻想的是另外一個方向:「因此,方才那人定然就是妖女本尊。只可惜,見到她自爆的人裡,除了你和師兄,其他人睡的睡昏的昏,一個能說話的也沒有。」
所以直到冬夏開口,楚靈和殷浮光才知道自爆這件事。
楚靈剛說完這句話,一名殷家子弟便匆匆朝幾人走來,身後跟著一個面目柔弱的年輕女修。
女修的臉上毫無血色,一看便知道是帶傷之人。
殷家子弟到了近前,對殷浮光一禮,道:「二爺,這是方才在殷家營地中的修士,她說有重要的事說。」
女修牽動蒼白的嘴唇笑笑,聲音虛浮地道:「殷二爺,我親眼見到了妖女是自爆而死的。」
冬夏的目光移動到了女修的身上,足足滯留了好幾息的時間。
這名女修先前喊著冬夏的名字衝進殷家營地的時候,冬夏還只是訝異;可現在她病歪歪、弱風扶柳的樣子卻叫冬夏覺得有點眼熟起來。
好像之前也見了這麼一個人,是誰來著?
殷浮光聲音上揚哦了一聲,將破扇收起,沉吟片刻道:「你詳細說說。」
女修言簡意賅地將自己遠遠聽見妖女和黎清的對話、又趕去殷家試圖通知訊息、再到妖女黎清大戰直至前者自爆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解釋道:「我是六合中琴門的弟子,耳力較之常人出眾,聽到的東西……總是比較多一點。」
殷浮光沉吟了片刻,起身道:「我出去一趟,當面說。」
楚靈原本想攔,突地想起來自己還肩負保護冬夏的職責,便點了點頭:「勞駕。」
殷浮光笑了笑,吩咐族中子弟好好照顧女修,便飛身走了。
楚靈轉向女修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玉澤。」女修像是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說來慚愧,我本是想去知會這位姑娘快些離開的,卻什麼忙也沒幫上。」
楚靈倒不覺得有什麼:「你能比我師兄和妖女早一步趕到,已經很快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冬夏卻道。
玉澤靦腆地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嗯,法門所在,我聽見仙尊和殷二爺都是這麼喚你的。」
冬夏眯眼看著玉澤,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道:「那也謝謝你來通風報信了。」
「你的傷還沒好吧?」楚靈擺擺手,「快去養傷是正經,誰知道魔修什麼時候會捲土重來?」
玉澤卻有些躊躇地請求道:「我能不能和冬夏說兩句話?」
楚靈不解地掀了掀眼皮,高冷道:「那你說便是。」
玉澤猶豫了下,小聲地說:「能不能……單獨說?」
楚靈的神情立刻顯出兩分戒備,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準備:「你有什麼事非要單獨和她說?」
不怪楚靈緊張,冬夏如今在問天門核心人士的眼中,比任何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神兵利器都來得重要萬倍。
冬夏不是黎清,卻是黎清的命。
「冬夏有些像我從前認識的一個凡人。」玉澤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錶示自己毫無惡意,「冬夏也是凡人,所以我想問問是不是認識……」
楚靈皺起了眉。
她當然知道從前冬夏是失憶的,玉澤所說的人可能真與冬夏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可是——
楚靈轉頭看了看眨巴著眼睛、事不關己的冬夏。
如今的冬夏全都忘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親朋好友全已離世,便不存在什麼「恢復記憶」的事情。
若任由冬夏去追逐此事,便總有一日會牽扯回黎清那昏了頭的決定上。
想到這裡,楚靈狠了狠心,冷著眉眼回絕了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