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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花榮猛地反應過來,他一腳踹翻身邊的茶几,怒道:「那賊子居心叵測竟敢設計於我!」
「這等心機不是普通山匪能有的,你若是赴約,便坐實了與山匪勾連,到時候我們又被他們抓上了山,你會怎麼選?真是樁樁件件都算計到了,好手段,好謀略。」花老夫人一拍桌案,悲憤道:「這是欺我花家無人。」
花榮咬著牙齒,嘴裡出現了血腥味。
「你也是糊塗,一個殺人犯的約有什麼好赴的?那些好聽的名頭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真正的仁義之士會落草為寇嗎?」花老夫人強忍心傷,花家幾十口人命,這場血債一定要報,但他們不能視大宋律法為無物,否則他們跟那些強盜有什麼區別?「你且按捺住心中仇恨,將那宋江抓住後交由官府查辦,切莫私自打殺了他。」
花榮緊緊捏著拳頭,上面青筋暴起,「孫兒明白了,我這就帶人下山去,將那宋江抓起來。」
燕青聞言,搖頭道:「估計他已經逃了。」
史進疑惑:「小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他跑了。」
「還記得在山腳集鎮上我說的可疑人嗎?」燕青嘆了一口氣,現在回想起來,他們怕是將一條大魚放走了。
「那時我就覺得那人眼熟,如今想來他就是宋江了,只不過他臉跟畫像上的有些區別,我這才沒將他認出來。我看到他時,他正朝集鎮出口走,想是他在集鎮上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知道計策失敗,就遁逃了。」
史進忽地站了起來,這個答案讓他很是自責:「怪我,怪我,我說話聲音太大了,就不該在集鎮上提這個茬兒。」
花母見狀,趕忙說道:「若沒有恩公,我們早死了,這是天意,誰都怪不得。」
「這跟你沒關係,只要宋江沒逃出青州,我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花榮恨的咬牙切齒,老宅的事情他只告訴過宋江,清風山的匪徒能找過去,定是他說的,此仇他記下了。
燕青見花榮正在氣頭上,便吩咐屬下去收拾三間屋子出來。
花榮一拍腦袋,三位親人從青窯縣趕來,想是一晚未睡,該先安排她們的。
燕青知曉花榮不暢快,估計他想跟親人獨處一會兒,就把史進拉走了。
季盛彥坐在書房裡翻閱燕青調查出來的關於劉高貪汙軍費的證據,聽到史進聲音時,他抬頭看了他一眼。
史進站在書房正中,將整件事情又講述了一遍,還重點描述了時遷這個人。
季盛彥聽完,問他:「訊號哨呢?」
史進瑟縮了一下,低聲道:「忘了。」
季盛彥語氣森冷:「倘若時遷也是清風山的盜匪,你跟著他走便是中計,你待如何?」
「呃……」史進卡住了,他當時根本沒考慮那麼多,心裡就想著救人,此時被季盛彥這麼一問,才覺不妥,「是下官衝動了。」
「訓練翻倍,禁軍條例五十遍。」
史進一聽季盛彥的處罰,整個人打了個哆嗦,訓練翻倍沒什麼,但禁軍條例已經擴充套件了三大塊,涉及內務,佇列和紀律三個部分,長長短短加起來有上千條,抄五十遍?
燕青看向史進的眼神充滿了同情,但抄條例這樣的事情,他幫不上忙,未免季盛彥火氣加重,他趕緊將史進拉走了。
史進走後,季盛彥拿起桌案上的毛筆,一抖手腕,筆桿朝屋樑疾射而去。
「嘩!」時遷翻了一個身,躲過筆桿,落到了地上。
季盛彥直接問道:「你想加入禁軍?」
時遷敢跟史進開玩笑,甚至逗弄於他,但是面對季盛彥,他卻沒這個膽了,聽到他的詢問,便點了點頭:「小的仰慕禁軍風範,想加入禁軍。」
季盛彥盯著時遷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