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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笑面白頭也只是佔了個契約先機,並不能完全靈活使用引魂幡。
墨書霖想要救出引魂幡裡的父母親人,就得等笑面白頭把那引魂幡煉服帖了,到那時候他再黃雀在後。
「我知道不簡單。但我們不先下手為強,到時候東西就要落入端木錦焰手裡了。」肥兔嘰愁得兔毛都更白了。
這世界的一切好東西都是男主角的。笑面白頭手裡的引魂幡自然也是端木錦焰的。笑面白頭只是一個幫男主煉幡的卑微臨時工而已。
墨書霖知道自己沒法勸說肥兔嘰,因此他反問道,「沒有魔氣,你打得開引魂幡嗎?」
肥兔嘰沉默。身體憋的那口氣也沒了,隨著吐氣緩緩軟下身體。
它確實打不開。
更準確地說,這是男主角端木錦焰的東西,除了端木錦焰之外的所有人想要使用引魂幡都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別看笑面白頭表面這麼風格,到處惹是生非,背地裡其實苟得很。
因此才有引魂幡厲害地攪得修者大陸腥風血雨,卻每每在端木錦焰身上掉鏈子。順便給了端木錦焰一次又一次從笑面白頭手裡逃脫的機會。
墨書霖知道肥兔嘰這是替他著急,心裡很感動,手忍不住放到了那鬆軟的毛皮上,一遍又一遍地擼起來。
軟軟的肉,暖暖的毛。
擼得舒服了,墨書霖不由自主道:「所以肥兔白啊,我們不能急。我們得養精蓄銳。」
墨書霖回來後怎可能沒想過復仇。
他不顧一切地暴露自己對笑面白頭的瞭解,向各大門派各大城池發出求救信,就是想為飛雲谷爭取一絲生的機會。
然而即使墨書霖不顧後果地暴露自己,飛雲谷還是覆滅了。
這讓墨書霖意識到天命難違四個字。
明明都有了那麼多詳細的計劃,清晰瞭解笑面白頭的缺點,可他就是失敗了。
在月雪峰的日子,墨書霖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什麼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道要飛雲谷滅亡,他卻大張旗鼓地向各大門派發求救信,公然對抗天道,想逆天改命。最後下場悽慘。
墨書霖無時無刻都在想。
如果當時他的計劃是飛雲谷假死,會不會是另一種可能?
可惜一切沒有如果。
失敗是要用性命檢驗的。
「等等,你叫我什麼?」肥兔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些什麼,瞬間炸毛。
「說起來,師尊您為什麼總讓我躲著端木錦焰?」墨書霖連忙掩飾自己口誤,轉移話題道。
他沒有嘲笑的意思,只是他覺得白玉茗的兔形真的很有這三字特色。
「你剛才叫我什麼?肥,兔,白?!」肥兔嘰兔臉猙獰,想不到它可愛的小徒弟居然偷偷給它起外號,還帶了一個肥字!
「我……師尊,我忽然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休息。」墨書霖顧不得手上的舒服,把肥兔嘰放回草窩裡,落荒而逃。
「孽徒,你個孽徒!」肥兔嘰站在草窩裡,氣鼓鼓指著墨書霖的背影罵罵咧咧,「啊,氣死我了。」
它決定了。它要單方面和墨書霖絕交三天。
禮豐城。
新春佳節,城內一派喜氣洋洋,慶祝著新一年的到來。
一牆之隔的代理城主府內人冷冷清清。除去必要的看守,其餘人都出去巡邏領地。
根據後來的上報,除了定岸村外,還有兩個位置同樣隱蔽,鮮少與外人交流的村子也淪為了廢墟。在天下同慶的時刻,笑面白頭累累作案,這分明是對禮豐城的挑釁。
袁浩中快步走進書房,還沒行禮,禮豐城代理城主長孫銘程就迫不及待詢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