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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棲這草包最好繼續發火,繼續說自己不會作詩,不用自己做什麼,他草包的名頭也要坐實了。哪一次參加宴會的人的詩不是提前做好的,這已經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裴棲再說下去,想必到時候無論誰家舉辦宴會都沒有人再會邀請他了。
第23章
見這李家表兄弟說的誠懇,現場還真有不少人覺得裴棲不識好歹,尤其是那些嫉妒裴棲家中受寵卻不好說出口的那些人。
人家李詩茶邀請他作詩,只是想和他道歉。之前語氣不好,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有隔閡,想要低頭卻不知道怎麼低頭才顯得生硬點。
裴棲不會作詩就算了,竟然還怨恨人家,說人家不安好心。
幸虧裴棲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
說的比唱的好聽,這個沒安好心的胖子,當初帶著一群人逼自己出醜,今個兒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他下套,什麼苦讀四年,請了十幾個老師,明明在對映自己之前不好好學習夫子都不願意教導他,裴棲覺得他們之間的樑子再次結大了。
裴棲正想反駁的時候,就見趙疏桐出現在人群中。
裴棲一喜,覺得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他不會寫詩,夫子會啊。裴棲見趙疏桐沒有出來給他解圍,兩隻手在胸前的位置不停地向下壓,示意他冷靜,覺得此刻自己的戰意更加高漲了——被氣的。
他以為夫子是來給自己幫忙的,沒想到這是個來看熱鬧的。
裴棲這麼想可真是冤枉趙疏桐了,兩個哥兒之間的事情,連裴棲的侄子裴旭都插不進去嘴,何況他這個前夫子,根本沒有立場替裴棲強出頭遞臺階。
「那就要讓你們失望了,十幾位夫子都說我材質過高,他們才疏學淺無法教導,因此我如今還不會寫一首詩。」裴棲道,將他不會作詩的黑鍋口給了他的十幾個夫子,甚至包括趙疏桐。
他爹和他娘以前也常說,都是那些夫子不好,他才沒有學好。
裴棲這樣說一點兒也不虧心。
裴棲都說了不會寫了,圍觀的人也覺得李詩茶再逼迫人家作詩就顯得太過分了。
不過這裴棲還真是沒有一點兒書香門第的樣子,連個詩都做不出來,真不知道裴侍郎為什麼那麼喜歡一個這麼沒用的哥兒。
聽說連裴晗這樣的長孫在裴家的待遇都比不過裴棲。
裴侍郎莫不是老眼昏花了。
不少嫉妒裴棲的人都在心中暗暗腹誹。
不要臉,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李詩茶還是不死心,「裴棲,你真是太謙虛了。」
「我只是實話實話。你剛剛說不是想讓我原諒你才邀請我作詩嗎,可是我不會作詩。這樣吧,我給你出個題目,你要是能做出來,咱們倆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裴棲道。
這個死裴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精明。
在李詩茶的算計中,他讓裴棲作詩,裴棲作不出來大喊大鬧出足洋相,可沒有讓裴棲考較自己這麼一出,他可能小瞧了裴棲。四年過去,裴棲怎麼也會長點腦子的。
就算裴棲長了腦子,他這一說不會,無能草包的印象都留給在場的人了,他還是贏了。
李詩茶是個有真本事的,他覺得裴棲就算變聰明瞭一點兒作詩上也難不倒他。
「那裴棲你出題吧。」
「整天春啊花的多沒意思,你沒有寫煩,我都聽煩了,現在西北正大旱,京城郊外多了不少的流民,皇上為此憂心不已,你就以這個為題賦詩一首吧。」裴棲不在乎地道,好像沒有注意自己說了什麼。
「裴棲你只是在為難表哥,這事關民生,怎麼可能是咱們閨閣哥兒可以寫的。」徐立亭道。
「怎麼不可以寫了,沒聽說過詩什麼詩是男人能寫哥兒女孩不能寫的,不會就不會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