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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姬宴來說,大舅兄和大師兄完全沒有區別。
他笑眯眯地拱了拱手,「大師兄。」
「嗯……」俞一帆喜歡這個稱呼,答應得趾高氣揚。
俞輕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哥哥是個好為人師的傢伙,姬宴跟他學,接下來的日子想必不會太好過。
姬宴達到目的,抿抿薄唇,勉強壓抑了笑意。
他不怕俞一帆刁難,如果俞一帆都能學得高深的劍法,他又豈能學不會?
即便謀逆失敗,仗劍天涯也比狼狽逃竄有意思多了。
三個年輕人重新定位了彼此的關係,相處隨意,山路也喧鬧了起來。
「學劍法,怕苦怕累可不成,王爺走的太慢,快著些!」
「再快些,來追我啊!」
「哈哈哈,你追不上吧。」
「行吧行吧,看在第一天的面子上,我讓你一些。」
……
阿白趴在俞輕的肩膀上,尾巴悠哉悠哉地晃動著,不屑地說道:「兩個缺心眼兒的傢伙。」
一路你追我趕,比起上次到礦山整整節約了一半時間。
抵達山谷後,姬宴累得臉色泛紅,躺在大石頭上呼哧呼哧喘著氣,好半天沒起來。
俞輕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壺熱茶,四隻茶杯。
親自給每人分了一杯。
小圓子也累壞了,卻不敢像姬宴那樣由著性子躺著,趕忙接過來喝了一口,驚喜道:「哎呀,居然還是燙的吶。」
「沒見識。」俞一帆一口氣喝乾,問俞輕,「妹妹,點心呢?」
俞輕取出一碟子綠豆糕和一盆熱氣騰騰的肉包子。
這下姬宴也不裝死了,摸摸乾癟的肚皮,自動自覺地圍了過來。
他怕俞一帆譏諷他沒見識,乾脆什麼都不問,一手抓茶杯,一手拿包子,吃了個痛痛快快。
吃完早飯,俞輕說道:「你們在這兒玩,我去布個陣法。」
陣法?
三雙眼睛頓時冒出了狼一般的光芒。
「我想看!」姬宴和俞一帆同時說道。
俞輕不同意,「佈置陣法是為了藏住礦山,東西南北四個方位都要去,爬上爬下有些危險……」
「喵嗷!」阿白叫了一聲,隨後就不見了。
「行吧……」俞輕撇了撇嘴,「阿白去了,以它的能耐,我們誰都摻和不上。」
俞一帆有些遺憾,卻不糾結,問道:「妹妹,你說的陣法和兩軍對壘的陣法有何不同?」
俞輕道:「當然不同,這個陣法是五行之術,由陣盤控制,布好之後,這座礦山只有我和阿白可以隨意進出。」
「王妃會布陣嗎?」姬宴抓到了問題的實質。
俞輕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陣法是煉器的基本功,她以前的布陣技術可謂爐火純青。
姬宴頓時精神大震。
小圓子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崇敬。
他想,他家主子娶的不是什麼喪門星,而是要美貌有美貌,要本事有本事的仙女嘛。
「仙女王妃,你這麼厲害,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幾位?」這是他知道俞輕就是高人後,一直反覆思考的問題,今兒才有機會問出來。
那幾位是廣安帝、太子、齊旻,乃至於大金的皇帝。
俞輕攤了攤手,「第一,我不是仙女;第二,遊戲規則不允許我走捷徑,我也是沒法子!」
「遊戲?」姬宴聽不懂,重複了一遍。
俞輕道:「對,仙人的遊戲,我是遊戲的操作者。」
俞一帆也是第一次聽俞輕說這麼多。
關於仙人,他有些神往,「妹妹,自古就有修仙煉丹的傳說,人真的能修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