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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會讓我給你煮個宵夜。然後你會嫌棄我一身酒味,給我踹到客房一個人睡。
寧晨曦皺皺鼻尖,她有那麼不懂事?
雖然這確確實實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繼續往下看,他話鋒一轉,說道——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希望要是你在就好了。
之後信裡的內容從他今天晚上應酬都吃了什麼菜品,哪些愛吃,哪些不愛吃,一直寫到了他今天上班打得是什麼顏色的領帶,戴的是什麼牌子的袖釦。
零零灑灑寫了整整三張信紙,字跡卻始終是灑脫如一,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耐。
信的最後,他寫道——
想你,盼你回。
落款處的黑色字跡被濕意暈染開來,模糊不清。時間過得久,上面已經泛皺泛褶。以至於寧晨曦分辨不清那上究竟是淚意還是水濕的痕跡。
她換了個姿勢開啟第三封信。
開頭依舊是——
二十三歲的寧晨曦,你好。
恭喜你在二十三歲的這一天榮升為了寧總監。
寧晨曦捏著信紙的指尖一頓,他都知道。很快,接下來信件裡的內容給了她答案。
過去的一年裡遠遠見過你幾次,但還是快要忘記你的樣子。
你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寧晨曦把剩下的紙張全部拿出,依次展開。
分別是——
二十四歲的寧晨曦,你好。
二十五歲的寧晨曦,你好。
信上一如既往的絮絮叨叨了他在這一年裡發生的事情,他去杜拜偷偷看她的時候她都正在做了些什麼,在當時是怎樣的工作狀態。
他把兩個人在這幾年裡的生活軌跡事無巨細的刻在了紙上,透過這些泛黃陳舊的紙張,寧晨曦可以清楚的知悉他在這五年裡去到了六個國家出差,一共往返了132次航班。
彷彿這五年,兩人從未分開。
信裡他開始嘗試吃辣,開始嘗試喝半糖奶茶。雖然最後的結果都是嘗試失敗。和林睿到商場裡吃飯遇到人發傳單時,他不會再冷著一張臉無視,而是伸手接過,然後禮貌的對對方說上一句謝謝。
二十四歲那封信的最後,他引用了泰戈爾的話,寫道,「你靜靜的居住在我的心裡,如同滿月居於夜。」
一瞬間,寧晨曦濕了眼眶。
二十五歲的信裡寧晨曦注意到有一段筆跡潦草,字跡飛揚,可以看出寫信之人當時內心裡的波動。
寧晨曦腿蜷縮起,下巴拄在膝蓋,更加仔細研讀這段。
信裡寫道:
今天應酬時坐在斜前方的女士背影很像你,以至於對面合作商說了些什麼我難得沒聽清。說實話,那一刻,我有點手抖。
希望是你,又希望那不是你。
因為坐在她對面的那位男士是她的男朋友。
確定了,那不是你。
心底裡說不清到底是慶幸還是失落。
寧晨曦,你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展開最後一封信,紙張終於不再泛黃髮舊,字跡清晰無暈染。
上面寫道——
二十六歲的寧晨曦,你好。
今年你終於回來了,開心的有點不知道該寫些什麼好。
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但是現在又不太想說,總覺得以後可以把你攬在懷裡,一點一點的和你傾訴。
而不是再記錄在冷冰冰的信紙上。
剛剛打電話時你說你昨天晚上夢到我了,我問你夢到了我什麼?你說夢到了我回來。
嗯,我是會回來,你不說我也會回來。
好不容易把你盼了回來,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