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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
又隱忍下去。
舒香濃認為他可能是臉皮薄。
在她多年的瞭解和認知裡,沈矜遲是不沾染欲/望的一個人。
喜怒哀樂都很淡。
除了低調學習、高考成績高調之外,別的於他,似乎都不輕不重。很少看見他有強烈的喜怒哀樂。
——他就像個旁觀者。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兒?別不好意思,說吧,我幫你留意下。」舒香濃故意調戲地戳他胳膊,「說說嘛,嗯?」
沈矜遲撇開臉:「沒不好意思,就是不想談而已。」
棕棕打了個環顫,從頭擺到尾巴,皮毛耳朵一陣摩擦聲。歡快地往前奔。
他們只得跟上。
或許是下午的火車,讓舒香濃心思難得這麼抒情。她悠悠道:
「真的,沈矜遲,我覺得全天下除了我爸媽,就屬你對我最好。甚至,有時候你比他們對我還好。」
沈矜遲心尖冰涼的位置,隨她每個字,一點點變燙。
可惜舒香濃低著眼,並沒有回應他暗藏熱烈的眼神的默契。
「我今天在火車上想了很久,關於現在,關於未來。真想感嘆時間過得好快,我再讀兩年書就要畢業了。到時候我們就真要分開了。」
她雙唇抿住,一點淡然又感慨的神情,重複道:「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我們在一塊兒。這次畢業就肯定要分開了。」
「我不想我走掉之後你一個人悶悶的,希望有個人能陪你。最好是活潑開朗的,能讓情緒波動點,別老像個機器人。
沈矜遲踩著斑駁樹影、越來越慢的腳步終於停下來,眼神在她頭頂愈加深沉。「你就那麼想我跟人談戀愛。」
舒香濃也跟著停下。
「當然啊!我們六樓的沈公子這麼優秀,值得被愛。」
「我哪裡值得?」
「哪裡都值得!」一個敷衍的馬屁。
「舉個例子。」
「細說說不上來。」
沈矜遲嘴角很慢地拉了點笑。舒香濃也笑。
這種感覺。
沈矜遲懂。
他也曾一樣,覺得她應該擁有最好的男人。哪怕一身很多缺點依然值得最好的。大概,這就叫做「護短」。
沈矜遲看著沈矜遲明媚的眼睛,這麼多年,除了高三她醉酒,在沒有露出過他一直渴望見到的,像迷迭香一樣的眼神。
他一邊被舒香濃這份心情感動著,一邊又深刻地無奈。
如果可以,他更想用一個陌生男性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而不是熟悉到看彼此就像照鏡子。
看見她的眼睛裡永遠是溫暖,卻毫無波瀾。
沈矜遲彎了點腰,手掌蓋住舒香濃的眼。
舒香濃:「幹嘛?」
沈矜遲壓低嗓子:「別說話,你也不要動」
「嗯?」
他另一隻手掌捂住她嘴巴。
——視線漆黑,舒香濃眼皮和嘴唇感覺到男生掌心的熱。嗅覺變敏感。空氣裡衣領皂香的味道濃了一下。
沈矜遲吻過自己手背。
隔著掌心,就是她的眼睛和唇。
「舒香濃,聽到你說的這些話,我很溫暖。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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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棕特狡猾淘氣,每次出來遛撒尿都拖拖拉拉。
舒香濃想著剛才覺得莫名。
沈矜遲開心就開心,捂她眼睛幹嘛呢?
「記不記得你還欠我一個願望。」
快走到樓下時,沈矜遲停下來,舒香濃勒住小狗。
「什麼願望?」
沈矜遲從褲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