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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洵與琴靈共事千年,她素來果斷,武力值高到爆炸, 從來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剛上位魔君之時,曾有位魔狼將,仗著實力強大,違背了琴靈定下的規矩,且一再口出狂言, 凌洵當時在一旁看熱鬧, 想見見她如何收場。
結果, 一拳。
一拳,將那位魔狼將打得腦漿迸裂,死時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事實證明,根本不需要什麼軟硬兼施, 鬥智鬥勇,這位神女一上任,就以絕對的武力,鎮得所有心生輕視和不屑的魔穢心服口服。
就連凌洵,也被她這樣的手段驚得笑了笑。
琴靈管事之後,他才知道何為神仙般的解脫。
兩人日夜相處,朝夕相見,關係自然比旁人更親近一些,但凌洵從未從她嘴裡,聽得關於關於天族這位大皇子的隻字片語,直到今日,兩人交手,他才得知,兩人原是舊識。
可琴靈又否認了這個說法。
依她的性子,既是事實,又何需否認。
凌洵眯了眯眼,白衣臨世,眸中強盛的火光和戰意噴薄欲出,聲線微寒:「大戰時,我去會會他。」
現在,不論是十三重天,還是九重天,都不約而同地陷入大戰前的寂靜中,養精蓄銳,真正爆發時,必定為正式交鋒之時。
就像方才,雲潯和他們其實都未動真格。
一對一的單打獨鬥,雲潯極強,不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但同時面對他們三個,必定負傷拜走,但他明顯不是來打架的,他要走的話,也沒人攔得住。
伏辰也認識雲潯,他走近,冷靜出聲:「此人雖然自負,但實力極強,一對一的近身戰鬥,鮮少有人是他的對手,凌洵,我來當他的對手更合適。」
琴靈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半晌,才開口提醒:「雲潯最強的地方,在肉身,我的不死鞭打到他身上,至少要被卸掉五成力,而他的通天棍又強得離譜,八十一棍下來,力量會疊加到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說實話,那個時候,伏辰都不一定能硬接下來。」
她並沒有什麼顧忌,面對著伏辰和凌洵,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說出,鴉羽一樣的長睫垂下,在眼皮下投出一塊小小的淺淺的陰影。
「你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凌洵挑眉。
「先天神靈都有個虛弱期,伏辰在虛弱期化作了一個蛋,被餘瑤撿了回來,不死鳥的虛弱期也來得毫無預兆。」琴靈挑眉,不願回憶,「雲潯是個武痴,有一段時間,專挑十三重天的人切磋,被顧昀析血虐之後,換了個目標,堵上了我的門。」
「那個時候,他還沒現在這麼強,但實力已是不容小覷,我和他打了整整五日,兩敗俱傷。」琴靈頓了頓,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剛打完,虛弱期就來了。」
然後雲潯就心安理得,順理成章地把那顆蛋拎回九重天了。
她是當著他的面變成蛋的啊,他卻像沒事人,毫不知情一樣,天天對著她絮絮叨叨,什麼芝麻小事都往她耳朵裡灌,煩得要命。
等她破殼以後,嘴碎的毛病依然不改,她沒有耐心釣魚,他就每天拎著她去靈池,不喜歡吃天族的東西,他又非得逼著她習慣,根本就沒有一個正常人的腦子。
行吧,等她慢慢地習慣了,他又站在她面前,目露悲憫,毫不遲疑地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他問:琴靈神女,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琴靈沒有說話。
對她來說,沒有說話,就已經是預設了。
他笑容淺淡,眼瞳中翻湧著無邊的黯色,又說:可是我骨子裡流著多情的血,今日對你說的話,改日有可能就都對別的女子說了,神女身份高貴,實力強大,若是一生如此錯付,還得被鎖在這七十二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