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第1/2 頁)
「讓他記恨著。」顧昀析心不在焉地回,握著她的手指骨節,一個一個地捏,力道不輕不重,整個人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那麼多人巴望著我死,不也一直沒能如願?」
「其實,你下回也可以稍微委婉些,今日這樣的情形,就讓人家小姑娘嘴頭上逞幾句能,我不會少塊肉,就當是讓著小輩了。」餘瑤確實不是很在乎這些浮於表象的面子,要真的和外頭那些閒言碎語的計較,她還不知道得慪成什麼樣子。
「為何要和他們委婉?」顧昀析皺眉,顯然不是很認同這樣的觀點,「她出言質問,意圖給你難堪的時候,可有想過言辭委婉?」
「更何況。」顧昀析頓了頓,鼻息與她交纏,剋制而忍耐地親了親她的發頂,聲音染上了情慾的沙啞:「我偏袒你這件事,不需藏著掖著。」
「六界眾生,無一不知。」
「沒有任何人,能當著我的面,質問我的人。」
顧昀析在餘瑤脖頸一側流連,不黏上去,覺得饞,蹭上去,又難受得不行,他腦海中,理智和瘋狂又開始了拉鋸戰。
「瑤瑤。」男人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像是沙礫在地面上摩擦,他停下動作,瞳孔純黑,喉結上下動了動,控訴道:「你又饞我。」
第90章
夜晚,遼廣的黑幕上, 繁星閃爍, 一輪彎月掛在天邊,現出淡淡的輪廓, 清輝撒落,籬笆牆外招展的樹枝都像是沉浸在了水裡。
江沫沫才從昏睡中醒來。
她是被忍無可忍的清源一手刀劈暈的。
「小姐。」貼身的女侍將她扶起來,憂心忡忡地問:「可還有哪處不適?」
江沫沫靠在軟枕上,搖了搖頭, 午間的記憶如潮水般擠到腦海中,令她不堪重負地用手抱住了後腦, 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來,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接近子時了。」回答她問話的,不是女侍, 而是時時刻刻關注著這邊動向的清源。
「哥哥。」江沫沫嘴唇翕動,聲音顯得有些低落,那張素來艷麗,掛滿笑容的小臉蛋上,也含上了顯而易見的狼狽和羸弱。
清源看著, 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他行至床前, 沉聲問:「可知錯了?」
江沫沫張了張嘴, 手指嵌進綿軟的錦被中,想說些什麼,但到底還是沒能開口,她有些執拗地側過頭, 沒有搭話。
「父親震怒,下令命你明日之後,回族閉門思過,罰抄家規百遍,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不準踏出宗祠半步。」清源坐在女侍搬來的椅子上,淡淡地道:「明日,還讓你參加比武,是父親仍看不得你落下面子,引諸人嘲笑。」
江沫沫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睛,聲音沙啞,帶著一點哭腔:「父親他怎會……」
平素妖祖最寵她,奉她為掌上明珠,整個江家,甚至清源,在妖祖心裡,都得退一射之地。
「沫沫,你莫要再任性了。」清源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擦了擦江沫沫臉頰上的淚珠,道:「父親他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可我說的,明明是事實。」江沫沫咬著牙,不甘心地回了一句。
「事實不事實,重要嗎?你我皆心知肚明,若不是那七大家主齊齊勸說,半推半就的要來那個獎勵,依帝子的性子,他能樂意收徒?」
「本就不樂意,強行為之的事情,人家就算破壞規則,也是我們先沒理。」
「今日,那些家主都沒出來說一句話,你怎麼就如此衝動?」清源很久沒有和妹妹談過心,他們都長大了,在江家那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早該有數的。
乘著今日這個機會,清源也想和江沫沫好好談談。
江沫沫淚眼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