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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漚又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夙湟沒了耐心,將手中的玉牌往桌上一丟。
清脆的一聲響令清漚抬頭,在看見玉牌上大大的一個天字以及那股再熟悉不過的威壓後,瞳孔驀地收縮了一下。
這是象徵天族的玉牌,持玉牌者,都是在天族擁有舉足輕重分量的人物,他統共也未曾見過兩塊。
足見其珍稀與真假。
清漚只聽過夙湟的名,未見夙湟的人,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真人,一時之間,眼中的猶疑幾乎溢位來。
「我的部下傳來訊息,說清家天賦出眾的嫡系血脈,都各有各的藉口外出,實則被接到了天族培養,你自己也知道,此番行動敗露,將成為天君手中的棄子吧?」夙湟坐在長凳上,姿態高貴,話語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緩緩道來。
清漚這些不說話了,他只是盯著夙湟看,像是在思考些什麼東西。
「餘瑤神女大度,不與無辜之人計較,江家此番遭劫,她下令,只罰了江鎏一個教女無方的罪,天誅降九十九鞭就過去了,江家其他人都未被波及。」琴靈揚了揚鞭子,慢悠悠地接:「天族在十三重天有內應,十三重天就沒有內應安插在天族?你死之後,我隨意挑個刺兒,想要將剩下的清家子嗣拉出來,你說,簡不簡單?」
清漚想說不可能。
天君不是那種人,若是如此行為,以後,誰還會替他辦事呢。
可想起在記靈珠上看到的,他心裡又驀地沒了底。
夙湟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紅唇微張,聲音寒涼:「清漚,在君主的眼中,死人是沒有價值的。就是不知道你送過去清家後裔,有沒有快速崛起,能撐起一片天地的天驕人物?」
清漚表情一下沉了下去。
在沒有看到那塊天族令前,他心裡抱著不過一死的想法。
看到之後,才發現,永遠是人測不如天測。
十三重天,是不會罷休的。
上次,因為雲燁的事,他們不惜打上天族的門,這次,他們讓那細作進入天族內部,隨意尋個由頭,弄出些矛盾,將清家子弟全數趕出天族,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夙湟有一句話說得對。
對君主而言,最沒價值的,就是死人。
對死人的承諾,是可以違背的。
「你們想知道什麼?」半晌,清漚啞著聲音問:「若我說了,你們又能保證些什麼?」
夙湟輕輕扯了扯嘴角,用帕子細細擦過手掌,掀了掀眼皮,掃了他一眼,「冤有頭債有主,我跟你保證不了什麼,但這一輩的事情,不會牽扯到清家後裔,他們只要不作死,能為天族所容,會活得很好。」
到了清漚這個年紀,大半輩子都已過去,心裡牽掛惦念的,不過只有兩樣,家族繁榮和後嗣。
前者,肯定是不能夠了。
後者,若是他死倔到底,一字不招,怕是也保不住。
清漚抱住了頭。
琴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聽說你膝下唯一女,她嫁入江家,成為當家夫人,後生下江沫沫與清源,她走得早,死前,將一兒一女託付給江鎏和你,但是你這個外祖父,做得真是差勁,就是不知,你女兒可有半夜入你夢的時候?」
清漚猛的抬頭,額上的皺紋堆疊成了褶子,他聲音像是硬生生從胸腔裡擠出來的一樣:「似你這樣的先天神女,懂什麼人間疾苦?」
「我是不懂人間疾苦,但我保衛六界,肅清魔域,我知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我不會傷害無辜,不會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不擇手段,不會為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費盡心機傷害至親,害人害己還連累無辜。」
琴靈笑了一聲,又道:「天天傳我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