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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他饞著餘瑤,饞得不得了,偏偏還只看得見,吃不著。
突然有一天,連見都見不著了。
蒲葉那層結界薄得都跟紙一樣了,雖然看不到裡頭的情形,但時不時的就有聲音漏出來,還都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並且昔日絕對理解顧昀析視紅顏為骷髏態度的男人,當初說得有多義正言辭,那夜哼得就有多興奮。
狗男人,口不對心。
說的話跟放的屁一樣。
顧昀析忍了再忍,第二日一早就走了。
實在是,想不通。
他還對餘瑤說過,他們的孩子,佔不了十三重天小輩中的頭一個,那也得趕著第二個。
這倒好。
一個個進度飛快。
就只有他,一直,停留在同一個階段,簡直原地踏步。
這樣下去,別說第二了,怕是第三第四都沒份。
餘瑤很難得見到他這樣的神情,她看了一會,眼裡綴上漫天流轉的星光,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又沒說出來。
她手指頭繞著顧昀析的黑髮,一圈圈地纏,直到將指尖都覆蓋,才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其實,沒事的,你若是想……」
顧昀析突然很暴躁地擁了她一下,下巴磕在她的頭頂上,語氣有些惡劣:「不想,別提。」
一提,滿身的火。
餘瑤將臉胡亂地往他胸膛處蹭了蹭,兩輪漂亮的杏眸彎成了月牙,她手順勢環著他的腰身,在後背拍了兩下,忍著笑意安撫:「等摘到了神草,我們就悄悄出去,現在天族大部分人都在古境中,留在老窩鎮守的是少數,若是時機良好,我們就可以先動手,將尚未完全成熟的邪魔全部盪滅。」
顧昀析長身玉立,站得筆直,身上還纏著個軟糯糯的人,雲紋銀衫與青色交纏,像是盛開在黑夜中不謝的花,平白奪人視線。
顧昀析不置可否,他淡聲道:「一旦出去了,近萬年間,就再也進不來了。」
除非神靈將隕,古境方開。
懷裡的身子僵了一瞬。
餘瑤心情確實比較低落,她抬頭,與那雙冷靜寒涼的黑瞳對視,不過須臾,便敗下陣來,她張了張嘴,半晌,道:「也許,並沒有到那個份上,不需要現在就做出抉擇。」
顧昀析有一搭沒一搭地捉著她的手指頭把玩,沒有說話。
有時候,沉默往往更能傳達一些東西。
就比如現在這樣的場合。
過了好半晌,就在顧昀析以為餘瑤睡過去了的時候,她用腦袋抵著他的胸膛,用了好些力道,聲音卻很輕:「那你一定要好好的。」
顧昀析挑眉,聲音一如既往地散漫:「瞎想什麼?怕我隕落?」
餘瑤整個人往他身上一掛,幽幽蕩蕩地晃著,像是沒骨頭一樣,膽子出奇的大。
顧昀析伸手托住她的臀,眉頭微挑:「怎麼這麼愛撒嬌?」
餘瑤哼了一聲,腦袋歪在他頸側,像是突然想開了,她道:「我不瞎想,你去哪,我就去哪,就一直跟著你。」
顧昀析低低沉沉地笑了一聲,不難聽出聲音裡的愉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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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火,燒了整整十四天。
餘瑤和顧昀析一前一後出去的時候,蒲葉正對著在眼前炸開的一蓬蓬火星發呆,扶桑被落渺氣得難得說了重話,落渺反正左耳進右耳出,跑到夙湟的肩上扇翅膀,跟她念念碎訴苦。
而另一側,秋女和尤延不知道在說什麼,瞧著模樣,聊得挺和諧投機。
餘瑤的目光一一滑過去,總覺得氣氛有點難以言喻的尷尬。
很快,她就意識到,那種濃重的違和感到底出在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