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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司恭敬道:「回陛下,微臣身體康健,好得很。」
皇帝上下打量著他,目光裡透著滿意,「戚將軍果然勇猛過人,昏迷月餘,還能生龍活虎。太子昏迷半個月就醒了,卻身體虛弱,在宮裡養了許久,這不,今天才從宮裡出來向朕請安。」
戚司不知該如何接話。
皇帝又道:「戚將軍,聽說你失憶了,不知是真還是假?」
戚司連忙道:「回陛下,微臣真的失憶了。」
皇帝道:「那可麻煩,武藝還記得嗎?」
戚司:「記得一些。」
如果我說不記得了,你會不會馬上擼掉我的官兒?
「那就好。」皇帝說,「你昏迷失憶,也是救太子的緣故,當日若不是你拼死保護太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今天召見你,便是想問你要什麼賞賜。」
戚司在來的路上一直猜測皇帝召見他的原因,現在才知皇帝是為了賞賜他。
賞賜?
戚司想了想,鄭重地跪倒在地,道:「回稟陛下,保護太子乃微臣職責,微臣不敢要賞賜。」
皇帝笑道:「朕說賞賜你,必定要賞賜,你想要什麼,只管說,只要不過分,朕都答應。」
見皇帝是真心獎賞,戚司沉吟片刻,道:「陛下,微臣有一朋友落入賤籍,在青樓過活,微臣小時候受過他家大恩惠,從小與他一起青梅竹馬長大,不忍見他在泥潭裡打滾,希望陛下垂憐,令其脫去賤籍,恢復自由身。」
皇帝道:「你倒是情深義重,說吧,你那朋友是誰?」
戚司連忙磕頭,「微臣不敢欺瞞陛下,那位朋友乃梁為民之子梁白柳,如今在花街碧波閣。」
皇帝的臉色微沉,「梁為民?」
見著他的臉色,戚司心中一嘆,看來這事兒要黃。
當初原身東奔西跑,為白柳脫籍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力氣,然都沒有進展,原因就在於梁為民觸怒皇帝,皇帝記恨著他,誰也沒有膽子去觸怒皇帝。
白柳之前一再催他為他脫籍,戚司不想給他好臉色的原因也在此,因為一旦觸怒皇帝,自己搞不好也要倒大黴。可既然答應了他,梁家當初也有恩於自己,趁此機會試一試,也算不負恩義。
皇帝道:「你可知,梁為民犯了什麼事?」
皇帝的語氣不太好,戚司心裡打鼓,道:「梁為民貪贓枉法、收賄受賄,數額巨大。」
「既然知道,還為他的兒子求情?」皇帝沉下臉,「今日看在你殺北戎二皇子在前,保護太子在後,不狠罰你,你去勤政殿外跪著,宮門下鑰前再走。」
戚司想,完了,觸了皇帝的黴頭,賞賜要不到不說,還捱了罰。
他只能感謝隆恩,乖乖地出門跪在勤政殿外,為了避免擋道,他跪在了宮門左側。
張和玉跟著出來,嘆著氣道:「將軍啊將軍,你救了太子殿下,陛下一直記掛著,今兒一大早就召你覲見,想要賞你,可你怎麼……怎麼就非要為梁為民的兒子求情呢?哎!看看,不僅得不到賞賜,還惹怒了陛下。」
戚司道:「謝公公提點,是我魯莽。」
如今只能自認倒黴,乖乖跪著。
宮門下鑰前才能走,也就是說,他得跪一天……哎,可憐的我。
他已經做好了跪一天的準備,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從後面走來,經過他身旁時頓了頓,又往前而去。
戚司作為罰跪人員不敢東張西望,只感覺那人在身邊頓了一下便往前走了,然後他便看到一個黃色的背影。能在宮中穿黃色衣服的,只能是皇帝和太子。皇帝是明黃色,太子則是暗黃色,皇帝衣擺上繡著的是龍,太子則是螭。
那道身影高挑修長,極有威儀,暗黃色衣服上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