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桑德斯沒有再向後看的空暇他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右腿上向前猛的跳出同時把長劍向背上一負護住脊椎凝聚魔法準備好一個治療法術。
一聲悶響。桑德斯在空中滑出一段距離落地幾步踉蹌噴出一口鮮血然後重新衝向路口。
運氣非常好斧頭剛好拋在了貼身的護心鏡邊緣上三根肋骨斷開還傷著了肺。預先就預備好了的治療法術立刻止血鎮痛短時間之內不會對行動有影響。
離路口只剩十米左右的距離兩個半獸人嘴角的獠牙和臉上略有些驚慌的神色都清晰可見了。中間那披著斗篷的身影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只要衝下山去跳入多諾河中就有逃生的機會。桑德斯把所有剩餘的魔法力都凝聚在了握劍的雙手中。
懸崖就在眼前樹的位置阿薩記得很清楚他飛身跳起。
幸好他在半空扭轉了身體看了一眼蜥蜴人從身後摸出了一把小弩朝他射來。他凌空低頭彎腰前翻感覺著弩箭擦著自己的面板掠過然後身體完全飛出了懸崖直落而下。緊跟而來的蜥蜴人眼睜睜地在懸崖邊上看著他在半空踩斷一根樹枝用刀再插入另一枝樹枝完全的緩解掉了下落之勢後安全入水。
最後回望山頭的一眼時阿薩看見一道白光把整個山頭照耀得如同白晝。
桑德斯手中的劍出媲美太陽的厲芒。所有的魔法力都已注入劍身。
額頭流下的血已經在左眼裡把一切看到的都變作血紅桑德斯完全沒有感覺他所有的精神意志都在這即將揮出的一劍中。
兩個半獸人在強烈的光芒下捂著眼睛向旁邊閃躲中間那個披著斗篷的身影依然沒有動。在長劍出的強烈光芒下斗篷下面的那張臉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張人類的臉。略為瘦削蒼白雕塑般稜骨分明也如雕塑般沉靜默然。長長的睫毛下烏黑的眸子像停留了一千年的無底深潭興不起任何波動只靜靜地反射著迎面而來的耀眼劍光。
還有十步的距離那個人依然沒有絲毫避開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全身上下也沒有任何的動彈。彷彿是一尊從世界開初就佇立在那裡的石像還會一直在那裡紋絲不動到下一次世界開初。
還有八步七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桑德斯前衝踏步三百六十度轉身出劍。足尖在地面的反作用力透過小腿大腿腰部到胸口再上肩膀傳到手腕直達劍身。身體的每一處肌肉都把力量無所保留地一路疊加傳到了這一劍的揮舞中。
這不是人在揮劍而是劍在操縱人。每一個最細微的動作都是為了把自己的鋒銳和其中一觸即的魔法力按照最完美的軌道不留絲毫地傾洩而出。所有獸人都停止了動作完全被這一劍所震撼吸引。
劍的光芒在旋轉中化成一片光幕帶著可把整個夜色都劃開的威勢向前急延伸。並沒有絲毫聲音但是所有獸人都感覺即將聽到這座山被一分為二的崩裂聲。
所有的度力量魔法意志精神生命中的任何一點微小的存在都在這一劍中全部融合為一再綻放飛濺出前所未有的火花。桑德斯心中已沒有了恐懼憤怒甚至連逃生的慾望也失去了。就像一位放情縱歌的歌者唱到了整詠歎調的最高潮只是沉醉於把自己的靈魂溶化迸。他即將以最高昂的音符把眼前那具血肉之體像分割一個虛構的想象般一分為二
那道輝煌無比彷彿能延續到世界盡頭出開天闢地巨響的光幕驟然消失被一隻手還原成了一把靜止不動的劍。
這是隻很乾淨很修長的手。手指很長每一個骨節都很勻稱突起得很好看使人一看到就會自然而然地聯想起一切優雅的詞彙和動作。
這隻優雅的手以一個與之相配的優雅的手勢像拈住一隻空中飛舞著的蝴蝶一樣捏住了劍鋒。
所有一氣呵成淋漓盡致的感覺都突然隨之停頓。桑德斯先感到的是失落歌者最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