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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澪伸手從謝靈歡那裡結過折枝花,枝頭立著千堆紅雪般繁複的血娑婆。
嗯,據說當年廣和神尊與其道侶朱雀神君第一次定情,也有枝血娑婆。倒是個好兆頭!
花清澪手持折枝血娑婆,望著謝靈歡笑了笑。「走吧,不是說要回家?」
「哎——!這就回青苑去!」
謝靈歡高高興興地摟住花清澪肩頭,袖底還藏著裝有魚妖朝雲三魂七魄的琉璃瓶,念動法訣,陣陣青煙起,裹住了兩人身形。
待再進入傳送陣時,漫布於雲夢澤十座巫山的刷刷雨聲已漸漸地不可聞。
仙人乘風,鬼神駕馭的更不可測。
數息間便是矼嚨嚨卸貨的聲音,馬鳴聲嘶嘶,十幾個明德年間打扮的管傢伙計正在齊力搬箱籠。隔著碧紗窗往外看去,就連箱籠上都扎著白色紙花。
風一吹,金箔紙簌簌地響。
花清澪鬆開謝靈歡的手,立在內舍窗前,詫異地張了眼。「這是陽世人扎給死人的貨物?」
「對啊,老皇帝薨了嘛!」謝靈歡呲了呲牙,走到碧紗窗前仔細觀察了下。「應當是剛死,京城各家商鋪都掛了白幡。看!咱景家是皇商,這些貨,都是要運往宮內的。」
「所以景淵也要入宮?」花清澪低頭望著手中握著的那枝血娑婆,垂下眼皮,涼涼地笑了一聲。「為陽世的皇帝哭喪?」
「做戲嘛,當然要做全套。」謝靈歡回頭望著他笑道:「何況這明德朝大亂的年,於我地府也有些幹係。」
謝靈歡頓了頓,不怎麼情願地撇了撇嘴角。「等接到宮中傳訊的腰牌,我就得入宮去一趟。到時候,厭落會來鎮宅。」
呵!堂堂淵獄之主居然要去給一個下界的凡人國主哭喪,而地府的洞主要來陽世人尋歡作樂的青苑鎮宅。
花清澪越想越覺得荒唐。「景淵,你到底在算計著什麼?」
「啊,左不過是那些。」謝靈歡含糊其辭,走回他身邊,合住他持著花枝的手,低聲笑道:「哥哥有所不知,血娑婆現世,須有國葬。」
花清澪越發覺得莫名其妙。「可明宗帝的小太子不是正在咱院子裡養著嗎?」
「朱聰懿?他是明主,但在他登基前,天下還有場大亂。」謝靈歡笑容無邪。「總之呢,待這場哭喪的戲演完了,咱就去三十三天找帝尊問問那個異香的謎案。」
「哦,」花清澪興致明顯不高,看在這枝血娑婆的份上,勉強沒翻臉。「你一人去就是。」
「那不成!」謝靈歡帶笑駁回。「事關重大,我若是當真一人去了,無論我回來與你說什麼,你肯定都不信我。你還會自己再去想方設法地打探!沒得浪費光陰。」
咦,這倒是真的。這傢伙居然說準了他的心思。他確實不信三十三天那位鳳帝。他誰都不信!
花清澪垂下眼,內心冷笑。
「還有,哥哥你是打算眼下先把魚妖魂魄內纏著的七情殘骨吸食掉,還是等找齊後,一道服用?」
花清澪垂著眼沉默許久,最後道:「七情是否齊全,於我無礙,且再等等吧!」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謝靈歡並不意外,但是他偏得裝作很委屈的模樣,摟住花清澪肩頭,冰涼如石的手指不安分地一路摸索,上下其手。
他壓著花清澪的鬢角,鼻息相纏,咻咻地低聲笑道:「哥哥你是不急,急的是我。」
第45章 折枝詞二
這段時間謝靈歡經常對他上下其手,花清澪驚詫地發現,他居然已經習慣了。甚至於當那隻骨節修長的手指觸到後腰窩時,他居然還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謝靈歡的手指很涼。
他的笑容很嬌。
花清澪立即住口,手肘往後,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