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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英那賤人呢,今天怎麼看到他?」坐於琉璃貴座的左護法支腮冷嗤。
去尋翟英的屬下歸來, 戰戰兢兢地交代翟英跑了。
左護法氣地破口大罵:我他媽派了幾十人緊盯著他,這都能把人弄丟,那群廢物幹什麼吃的?
並揚言要將翟英捉回去千刀萬剮。
後來又聽另一個下屬說,負責緊盯翟英的魔族下士全被翟英引去了禁域。左護法聽到後要吃人的氣勢頓時一掃而空,嚇得差點一跟頭從座位上跌滾下來。
跟預想的一樣,那群魔族下士被引入禁域後無一生還。
——闢海矢志宮包括宮殿的主色調都是黑,禁地卻種滿了一棵棵梨花樹。
乍一看清一色的雪白,無比晃眼。
殺人的似乎是琴聲。
松沉的琴音從遙遠之地傳來,帶著切金斷玉似的的靈流,一層又一層,幾十人瞬間喪失理智,互相殘殺,梨花樹受到靈力波及,崩落得滿天遍地。
黑夜,白如雪的花瓣瞬間崩落。
刀光劍影中,只見一妙人手持一輕霜,在闖入禁域者中舞地紅霜亂舞,轉瞬間卻又如影般消失不見。
琴聲不息。
翟英是唯一不曾受琴聲影響的人,他倒在充滿令人作嘔血腥味的血泊中,雙目滯愣,怔忪地望著這一切。
暴雨般紛飛的梨花,降下被紅霜染得猩紅的花雨。
是天府,亦是地曹煉獄。
忽然他聽到一個清悅空靈的聲音,溫柔中帶著清淺笑意,問他:
「哪兒來的小姑娘?心性不錯,要不要和我學學如何以琴音惑敵?這樣……你就不會再被欺負了哦。」
翟英答應了。
沒人再能欺負他。
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也於琴音中迷失自我……當時的暴雨梨花之景,讓他深深地陷進去。
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星珩君後,翟英每日每夜牢牢記入心中,時刻呢喃不忘,以至於後來得知星珩君下落不明,他以身犯險潛入闢海矢志宮,卻只見其劍不見其人。
即使是新婚前夕,每晚擦拭一邊被視作珍寶藏在儲物箱裡的劍,也似乎成了一種會一直堅持下去的執念。
憎惡他讓自己無法忘記一個生死不知的人;感激他賦予了自己一個新的人生。
一種異常的靜謐籠罩著整個大殿,安靜得落針可聞。
「這種事……你從未和我講過。」與翟花影堪稱得上是平靜的語氣想必,屈鳴舟此刻明顯已無法冷靜,他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氣得不輕。
耳邊恍惚縈繞著一句話。
——只要他不欺瞞自己,不背叛自己,自己就什麼都願意給他。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所以你對我說,並不想恢復男子身份……是因為那魔頭曾喊過你『小姑娘』?」屈鳴舟嗓音沙啞地厲害,厲聲道,「翟花影,你還有沒有點自尊心?!」
「早丟了。」翟花影掃視著周圍一圈,看著周圍人眼神中流露的鄙夷,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冷然道,「何況在您眼中,我本就是個不需要自尊的人吶。」
「你怎敢——咳咳咳咳咳……」
青漣趕緊扶住躬著身子猛咳的屈鳴舟,牽住他的手將靈力緩緩渡去,抬頭看向翟花影,扯動著嘴角道:「呵,屈鳴舟當年好心把無處可去的你帶回萬仙樓,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果然,闢海矢志宮出來的都是群忘恩負義之徒。」
「那您呢,青漣公子。」翟花影偏頭,語氣一如既往地鎮定,「還是說,喊您一聲左護法更顯得敬重?」
屈鳴舟咳嗽聲戛然而止,猛地偏頭看他。
眾人一片譁然。
林紅深處在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