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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歡在旁暗暗為主子欣喜。
但景辛接過聞到味道卻很想吐。
今晚的飯都白吃了,她全都吐了出來。
戚慎也知道懷孕會受累, 但並不知道能受累到連飯都吃不下一口。她臉色蒼白, 不敢讓他瞧見失儀, 用袖子隔開了他的視線。
「王上, 不如您回紫延宮吧。臣妾這番模樣影響您進膳了。」
「寡人不回,寡人今夜就要宿在這。」
寬袖後的人愁眉苦臉,景辛內心默默罵人。
晚膳後安胎藥也該喝了,景辛皺著眉頭把苦澀的藥喝下,想吐也忍下了。
她知道戚慎有多愛小孩子, 從原書裡就能看出他想把他缺失的那份父愛加倍傾注在孩子身上。她如果這胎沒為他留住,她發再多嗲估計也難保住自己的小命。
藥很苦,景辛瘋狂吃了好幾顆楊梅,但酸意入腹,她胃中更餓。
她於是順勢在戚慎身前演了一番楚楚可憐,紅著眼眶看他:「王上,臣妾想吃如意丸子。」
戚慎沉聲吩咐候在寢殿的挽綠與留青:「叫膳夫做上來。」
「王宮裡沒有,是臣妾今日在詩會上吃到的。」
戚慎讓成福將人弄進王宮。
景辛忙說:「不用請進王宮,膳夫也有自己的意願,臣妾只是這會兒想吃一口。」她摸著肚子彎起唇角,「小王子聽到了嗎,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願,我們要先過問他們願不願意,不要隨便強迫他人哦。」
她不動聲色留意戚慎,他神色沒有波瀾。她這幾日在想為什麼戚慎如今願意陪她用膳,答應哄她開心,而原主就得不到這些,也許都是因為她的轉變?
他是一個智商線上的暴君,自身殘暴,但卻不至於昏庸到分不清是非善惡的程度,是否越是討好他做那些惡毒的事,越是得不到他的心?
她借著這個如意丸子說起詩會上的趣事,拐彎抹角說自己喜歡這種雅緻的聚會,又問:「朝廷會辦這種詩會麼,或者王宮有沒有這樣的詩會呢?」
戚慎正要說沒有,景辛眨著眼:「臣妾好想看見天下文人雅士集聚一堂的盛況呀。」
戚慎挑了下眉:「可以,集聚一堂砍頭。」
景辛臉一僵,登時就來了氣。
我演了這麼久的小可憐你就這麼不解風情嗎!!
挽綠正把戚慎的飯後甜點端上來,他捻起一塊遞給她。
「臣妾不要。」
她從椅上起身準備去外面散步。
太氣人了!
戚慎自己放入口中,跟上她腳步。
畢竟比她高大,他長腿很快跟上了她,牽住她手,把吃剩的半塊糕點遞到她唇邊。
「臣妾不吃。」
他硬要喂,她扭頭嫌棄地躲。
他手微用力將她扯進了胸膛,眉峰輕輕挑起:「再躲試試,寡人把全天下的文人詔入汴都,一個都不留。」
景辛氣得發抖,這個男人說起狠話神色如常,平靜得好像天生嗜血,她唇張開,吃下他剩的那半塊,邊吃邊覺得委屈。
什麼時候她才能這麼玩玩戚慎?讓他嘗試被當玩具的滋味?
「那句還未說完,讓他們齊聚汴都,吟詩作畫給你看。」
景辛微愣。
戚慎唇角噙笑,眸底也是戲謔之色。
「滿意了麼?」
她撒手自己往庭中小徑走去。
「天子這般戲弄臣妾,讓臣妾一個孕婦枉為文人性命憂急,可憐這腹中的小王子尚未出生便每日擔心受怕。」
戚慎:「……」
他不過就是喜歡逗她而已,他做錯什麼了?
那如意丸子終於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