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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慎反應過來:「那我不使喚禁衛。寡人……我還不曾吃過午膳,想早一刻吃晚膳。」
景辛:「哦,我也有點餓了,男朋友就給女朋友做點吃的吧。」
戚慎:??
「廚房有柴火,雨珠,你去教教戚兄。」
戚慎還是迷惑的。
讓他做飯?
君子遠庖廚,他何曾會做飯!
他眯起眸子,雨珠正教他認識柴米油鹽,也戰戰兢兢告訴他何時放油,如何炒菜。
戚慎臉色陰冷,呵,她不曾要他賞賜奇珍異寶,而是要他做這些要命的事情,還真符合她性子。
戚慎站在廚房簷下揚聲喊來項焉。
項焉呈上自宮中帶過來的青椒:「王上,暗衛已在娘娘身邊守護,四周百姓已遷頓安置,此處十分安全。」
戚慎一言不發,他的佩劍給了項焉拿,他從項焉背後拔出佩劍,轉身隨便沖洗了下手上這把青椒,就著手中這把劍在案板上剁碎。
椒屑四濺,落得到處都是。
項焉愕然望著眼前的天子,那寶劍何曾剁過青椒,天子何曾這般溫柔。來時還在大王子搖床前許諾「寡人明日便將你娘親帶到你身前」,眼下這是被灌了什麼迷魂藥?
……
景辛這頓早早的晚膳便只有兩個菜。
爆炒青椒碎,水煮牛肉。
她是故意為難戚慎的,不想他真的親自下廚房去做菜了!
這是什麼溫柔直男啊!
他龍袍沾了灰,寬袖上的金絲龍紋也被燒糊。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想起那些自己挺著大肚子獨自熬過的夜晚,她才心安理得了些。
辣椒早就想吃了,她捧起碗狼吞虎嚥扒飯,即便這道青椒他只放了些鹽,她也覺得是來大梁吃過最好吃的美味!舌尖竄起的辣好像提醒她終於活過來了。
但她見戚慎沒怎麼動那盤水煮牛肉。
「你怎麼不吃?」
戚慎面露難色,沒有回她。
景辛夾起一片肉,吃完才知是糖水煮牛肉,沒放油也沒放任何佐料,連腥味都不曾去除,如何能好吃。
他每日都是二十幾道菜,這些自然吃不慣。
景辛沒有過分到為難他,吃飽後道:「換身衣服,我帶你出去吃。」
他換了一襲月色長衫,景辛穿著月色長裙,頭戴帷帽。
兩人乘坐馬車來到軒香樓,景辛為戚慎點了許多菜,大部分都是甜味。
菜上齊後,項焉照例要先試吃,戚慎抬手製止他。
景辛還不至於到喪失腦子的地步,還是叫來項焉依次試菜。
這頓飯吃完,戚慎牽起她手走出食肆,身後卻有小二追來。
小二見戚慎長相與氣質也該是個大人物,怵他渾身的冷厲,陪著笑臉道:「客官,您還沒給銀子呢,可是忘了……」
戚慎看了眼景辛,這世間根本無人伸手找他要錢,他忘了還要給銀。
他示意項焉去結帳。
項焉硬朗面龐也覆上幾分尷尬:「屬下不曾帶銀。」
景辛彎起唇角,樂得看戚慎出醜。
「這頓我請吧。」她從腰間錦囊裡掏出幾粒碎金,不愛帶沉甸甸的銀子,都喜歡用金瓜子買東西。
街道人潮如織,誰都不曾知道戚慎的身份,他緊攥著她手,生怕她再跑。
兩人與行人擦肩而過,彷彿真如世間尋常男女。
戚慎:「你出來帶了多少金銀?」
「你從前賞我的,都帶了。」
戚慎扯了下唇角,決心以後不再給她金銀。
沒有盤纏,看她如何受得了宮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