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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組的兩振暗墮刀就這樣陷入尷尬的沉默之中,最後還是暖棕發色的少年仰起頭,心無雜唸的率先打了個招呼:「是燭臺切呀,晚上好!」
拜午(土)餐(豆)刷得的好感度所賜,澪還特意去資料庫裡查了一下關於這振太刀付喪神的資料,以便能在下次見面時更好的與對方交流。
不過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再次遇見燭臺切,語氣裡不由摻雜了些驚喜,聽起來非常的輕快。
——現在最應該做的還是先從鶴先生的身上起來才對吧?再這樣下去被別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引起更大的騷動。
燭臺切感覺有點糟心,趕忙回屋子裡拿了兩件浴衣,遞給草坪上的兩個人。但是審神者似乎對粘著鶴丸這件事非常執著,根本沒有動彈的意思,他只好把浴衣當毛巾,直接卷在對方的身上,隨後給提進了屋內。
變成毛糰子的少年倒是很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髮坐在榻榻米上,也不亂動,只用一雙淺藍色的眸子眼巴巴的望著人。可一旦暗墮刀們與他對上視線,他就立刻露出又軟又甜的笑臉,身後彷彿有條看不見的尾巴一直在開心的搖來甩去。
「總感覺像是開啟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燭臺切便將視線落在剛穿好浴衣的同伴身上,小聲詢問道:「鶴先生,你怎麼把他帶到這邊來了?」
「這個……三言兩語很難說得清啦。」摘掉身上粘著的幾片葉子,鶴丸國永盤腿坐下,將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起臉,顯然也感覺有些頭疼,「反正趁著沒人看見之前,得把他送回去才可以。」
如果被隔壁的土方組發現,尤其是和泉守兼定的大嗓門一吼,肯定全本丸的人都會知道,然後風言風語的胡亂猜測。到時候別說是審神者的安全,就連他們也自身難保。
他側過頭,只敢用餘光去瞟對方,生怕被那雙眼睛看得心軟,還故意裝出一副極為冷酷的模樣,「穿好衣服,我現在就送你迴天守閣。」
「誒,可是我還想呆在外面,不管是聊天或者做遊戲都可以!」絲毫沒有被他的態度影響,澪努力挪動到他們跟前,整張臉都像是在閃著光,非常嚮往的說著自己的憧憬:「只要是跟朋友呆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會非常開心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跟我玩,所以說……能稍稍再延長一會兒嗎?一小會兒就可以了!」
說到激動處,他恨不得雙手合十來拜託對方,但受捲住身體的浴衣限制,只能扭得跟一條麻花似的,費力地跟它搏鬥。
兩振暗墮刀原本還在驚訝於他的那番說辭,等看了一分鐘滿屋子亂滾的「毛球」後,突然覺得這位審神者的心理年齡可能比外表看上去還要小上很多……大概就是人類幼崽的那種程度。
一時之間,他們甚至沒有懷疑這只是種偽裝,而是下意識認定了他的無害,並且思考起時之政府的目的來——
為什麼會派出這樣的人來就任暗墮本丸的審神者一職?明明正常的本丸更適合這位的性格才對吧。除非,那邊在籌劃一些並不想讓人知曉的事情……
陷入沉思的兩個人並未發現,「毛球」四下滾動時,曾數次撞在牆壁上發出「咣咣」的聲音,等他終於靠著最後一次衝擊的力量從浴衣中掙脫出來時,又再次撞出了比之前還要響亮的「咣當」一聲。
在臨近夜晚的時刻,這樣的響動聽起來顯然太過招搖,隔壁立刻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樟子門就被敲響了。
「喂,你們沒出什麼狀況吧?聽起來不太對勁啊!」向來行動派的和泉守兼定把門敲得整個兒都在搖晃,看樣子下一秒就想直接衝進來。
還好有堀川國廣在一旁穩定他的狀態,小聲勸阻了道:「兼先生,也許是誰不小心摔倒了,你這麼急只怕會更驚擾到裡面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