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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也還有人等著我呢……」
他們到底自認『清流』,所以走的時候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樣。甚至有兩個,還非得擺出一副搖頭嘆息的模樣。
好像冬凌這樣的人,跟顧惜朝這樣的人坐在一起,是多麼掉價似的。
也真該慶幸他們不敢開口,不然冬凌真不介意上前一人甩一巴掌。都是讀書人,怎麼這書越讀越迂腐。
學學人家角落裡的那桌低調喝茶,品詩論詞的不好麼,為什麼偏要沒事靠貶低別人獲得什麼存在感。
冬凌坐在了顧惜朝對面,開門見山的問,「顧公子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這很明顯。
上次看到時,儘管渾身濕透有些狼狽,但顧惜朝卻依舊十分平靜。如今綢緞加身光華鮮亮,眼裡的情緒卻很暗。
冬凌上來沒有客套的開場白,顧惜朝也沒客套,他甚至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沉默良久,看似思考了半晌後說道:
「我有在想要不要過三年再考。」
要不是自來穩得住,冬凌簡直想倒吸一口涼氣,「你應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顧惜朝自然清楚。
但現在他救駕的事情鬧得太大,這一次考出來的,他不懷疑自己一定能過,但別人肯定會覺得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他過來。
他向來自信,又確實有本事,自然不希望如此。
所以當天他就走了,但他忘了他走了之後,哪怕冬凌不提,皇帝也有本事查出他是誰。更何況當時整整好幾船的人看到他飛身過去了,之後又平安回來了,哪怕沒看到現場版的,也足夠了。
更別說後來皇帝還賜下了賞賜,鬧得是浩浩蕩蕩的。
冬凌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顧忌,她說道,「但別說是三年,就是三十年,你也不保證沒人記得這件事情。」
這種事情,自然是人們最喜歡的八卦,又怎麼會輕易忘記。
顧惜朝自然也是知道這點,若不是如此,他早早就離開京城,回去繼續學習去了。
冬凌知道她想不通,也不勸,只是問道:「別人的說法很重要麼,人家丞相尚書的兒子照舊要考科舉,當年也不過是父兄避嫌,不做考官而以。莫不成照這麼一說,他也不用考了,因為考成什麼樣都會有高分?」
「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而以,我知你是有真本事,又何必顧慮這些。」
更何況,「我剛從宮裡出來,皇上說了,若你能進殿試且文章真的不錯,便點你個狀元。若是進不了,他就幫你把身份的事情解決了……看樣子,他也沒準備讓你必然高中,還是要看你的本事如何。」
聽了這話,顧惜朝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別人的誤解不重要,說到底皇上才是那個決定是否重用他的人。對方只是出於救駕之事的賞賜,和其實是看中他的本事,這對於他來說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冬凌知道他心中抱負良多,如此這般應當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如此,她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盼著趙佶那邊有了顧惜朝這麼一個得用的人,別整天老想著壓榨神侯府。不能因為諸葛神侯忠心,他覺得放心就這麼幹啊!
而且後面對付完南王,還有蔡京和方應看以及凌落石的狐狸尾巴要抓呢,多個人分擔剛剛好。
只可惜……科舉還有多久開來著,怎麼不明天就開考。
冬凌勸完了顧惜朝,又同對方說了幾句,便離開了茶樓。轉頭進隔壁的合芳齋買了份糕點,然後便出了門。
合芳齋的糕點十分有名,往往要排著隊都不一定買得到。冬凌這等插隊行為自然被很多人不滿,但一看是她……紛紛又歇了火。
最近聖寵太過,一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