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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羽語調幽冷沙啞道:“江湖衙門是個專門拿江湖人錢財,為江湖人消災的陰狠組合,它行事的態度,就如那種只看錢財,不問是非公理的黑心肝衙門一樣。只要有人出得起價碼,不論任何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它都保證辦得妥妥當當,萬無一失!”
山仔咋舌嘆道:“乖乖!有這種組合?難道不會引起武林公憤?”
獨孤羽低哼一聲,諷刺道:“自它成立以來,七年有餘,由於辦事效率完美,生意可是越做越大。公憤?!江湖中需要這種組合代勞辦事的人,恐怕還會暗裡感謝它的存在,誰會抱怨?
況且,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知道江湖衙門的主謀是何人,加以其中所網羅的邪門高手為數眾多,自然沒有人會去捅這個馬蜂窩!”
山仔嘲弄道:“看來這門生意的市場還不錯,也許我該考慮改行開一家像這種特殊營業的商店。”
頓了頓,他又問道:“是不是有人出錢想要逮咱們?”
獨孤羽低啞道:“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何要費恁般大的精神守在野店裡,等著咱們入殼?”
“那個阿貴就是他們的人,對不?!”
“沒錯。”
“我實在佩服他。”山仔哺哺道:“居然有那種耐心扮了三天的小二,而且不露絲毫痕跡,他演戲的本事,簡直和我一樣好!”
獨孤羽淡淡道:“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咱們得設法離開這裡。”
於是山仔再次緩緩闔上眼養神,一股腐溼的氣味,陣陣鑽入他的鼻腔,空氣顯得悶濁,令他聯想到停屍間那種陰沉、惡濁的地方。
這時,山仔忽然想到他一直平躺在地上,而獨孤羽的聲音是來自他後腦上方,好像獨孤羽是坐著。
為什麼獨孤羽一直沒有探身為他檢視中毒後的情況?
想了解心中的疑惑,想戰勝贏弱的體力,山仔強迫自己集中意志對抗身體的虛軟,他一寸寸,一分分,自那堆黴爛的稻草堆中掙扎著翻身而起……
“羽叔!”
當山仔終於扭身看清獨孤羽的形影時,登時宛如遭雷殛般嘶聲狂呼!
獨孤羽的雙手已被扣上厚重的鋼銬,腰際扣著兒臂粗的鐵環貼壁而坐,雙腳也都鎖著腳鐐。
但是真正叫山仔痛心入骨的,卻是獨孤羽的臉、掌和胸!
那張蒼白削瘦,曾是俊逸瀟灑的臉龐,此刻和佈滿縱橫交錯的刀痕,使得獨孤羽的臉看來就像一張甫自地獄刑場逃闖而出的厲鬼的臉!
那此淒厲恐怖的疤痕,有些已經凝血結痂,有此還兀自流著隱隱血絲,模樣之慘,令人不忍驟視!
而獨孤羽那雙修長細白的手掌,慘遭火刑,被燒得皮肉翻卷,焦黑扭曲。
他胸前的衣襟已被撕去,那原本結實細膩的胸膛,血淋淋地被揭去一層表皮,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山仔哭吼著撲向獨孤羽,嘔心泣血般地悲嚎道:“羽叔呀……他們……他們怎能……如此對你……”
一身血肉淋漓的獨孤羽,閉了閉眼,強忍著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竭力保持貫有的平靜道:“山仔,不許哭!男子漢大丈夫要流血不流淚……你瞧,羽叔傷得這麼重,都不曾吭過一聲,你……別再哭了……”
山仔一邊抹著淚,一邊哽咽道:“好!我不哭,我……只要記住這些,羽叔,他們怎麼折磨你,等咱們……逃出去後,再一點一滴地要回來!”
獨孤羽欣慰道:“對!不管敵人加諸我們多大的恥辱或傷害,只要我們留著一口氣,總有索回的時候。”
山仔咬牙切齒地抽噎道:“江湖衙門!咱們的仇結定了,還有那個幕後出錢陷害我們的人,你等著,我若不揪出你來報仇,我就不叫山仔!”
獨孤羽沉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