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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三十八年的一月份,綱手遞交了停職申請,出去遊歷世界遊山玩水,留下我這個被她教了個七七八八的學生在木葉醫院當牛做馬。
然後我終於明白了三忍不愧為三忍,以前的綱手是活在怎樣的地獄裡。
我作為一名尚算優秀的中忍,凡事一般是以任務為先,但是任務一旦結束,我就要回到木葉醫院搬磚去。如此被折磨了三四個月,我感覺自己形銷骨立憔悴不堪每天都彷彿被掏空,甚至想吃腎寶丸。
木葉的五月陽光燦爛,鳥鳴蟲叫,街邊奼紫嫣紅的一片月季花。
「小小年紀不懂得享受人生,老了是要悔不當初的。」美琴在路上絮絮叨叨地教育我,「看看我,雖然在跟著你學醫療忍術,但我可沒耽誤了吃吃吃玩玩玩。」
我蔫巴巴地跟在美琴身後:「你這麼說我也很絕望啊——」
美琴想了想:「好像確實沒解決方案哦。」
我炸毛:「那你說屁!生氣了!」
我們穿過主幹道時突然聽到一陣騷亂。
我轉過頭看了眼,隱隱約約瞥到一個金髮的身影,我皺了皺眉頭——沒搞懂到底是什麼,一群小姑娘圍在路邊。
「走吧。」美琴催我道,「奇奈,我真怕你在外面倒下。」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美琴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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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之後無視了家裡的一團糟,桌子上的水果也快爛了——畢竟夏天,又很長時間沒回家,爛了也正常。我拉開窗簾開啟窗戶通了風,就捲了個薄被子趴在沙發上眯了眼睛。
生活太過於充實和生活一團糟其實真的沒啥分界線。
人忙久了容易變成個賤骨頭,我在明知道自己兩天都不用去醫院露面的前提下,卻還是在睡了五個小時之後準時睜開了眼睛。
生活到底把我逼成什麼樣了啊?!我痛苦地抱著昏昏沉沉好像要爆炸的腦袋,把自己紅紅的頭髮揉成一團鳥窩,抱著膝蓋蹲在了沙發上。
但總消沉著也不是辦法,屋裡太髒了,我心裡的勤奮小人最終還是戰勝了心裡的懶惰魔王,我把地上的垃圾和碎紙裝進垃圾袋,提著走出了門,準備下樓丟垃圾。
經過三樓時我又一次注意到那扇鎖著的門——
波風水門你真的是個騙子,我想。然後我提著垃圾袋蹬蹬蹬地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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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樓的時候感覺外面影影綽綽地起了霧,似乎是個要下雨的模樣。空氣裡泛起股淡淡的泥土味,我把垃圾丟進垃圾桶,然後摸了摸錢包準備出去買些晚飯。
五月的天還沒有暗,我摸了摸自己許久沒洗有點髒髒的頭髮,心想反正也不會遇到什麼認識的人,就這麼醜著去買一份沒泡壞的一樂拉麵吃吧,對自己好一點。
——但是事實證明,打扮整齊出門時不會遇到熟人,但以最髒亂差的樣子走在大街上時不遇到兩個三個都是你運氣好。
我走在街上,心裡突然想起一個很久沒見的人。
不知道他還好嗎?
我已經許久沒有他的音信,自從雨之國那邊開戰後他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只是斷斷續續的從綱手那裡聽到他還好這幾個字。我手指無意識的摸向光滑的紅色石子兒,流蘇已經被我戴的褪色,石頭卻被盤的有了點剔透的顏色。
突然——幾乎是一夜之間,這個世界就變得不太平,今天聽到那裡爆發了騷亂,明天又是那個國家對我們提出強硬交涉,好像到處都危機四伏。
所以現在鴻雁難傳書,綱手這樣告訴我,放心吧,等他該回來的時候他自然會回來了。再說,你們不是也有約定嗎?
約定啊——
我走在街上覺得有種極為熟悉的氣息,但是又說不出那氣息熟悉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