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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
慎之被人拍了拍肩膀,便被敲暈了。
江吟嫿驚醒,眼見馬車不知道停在了什麼地方,慎之和青雉都不見了蹤影。
四周漆黑,只有窗外的隱隱月光,讓她面前看清些前路。
開啟馬車門,掀開珠簾,看不太清楚前路,她一隻腳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落下,喊道:「慎之?青雉,你們在嗎?」
腳下像無底洞那般,江吟嫿花容失色,大風猛地灌來,凌厲如刀。
江吟嫿緊緊抓住馬車稜角,整個人差點踩空,她不知道腳下有多高,也不知道是誰把她放在了這個地方。
「有人嗎?」
回應她的只有耳邊呼嘯的風。
她往車中爬去,爬到後面,馬車轟一聲,似乎失去了平衡。
「啊!」
她拿出火摺子,點燃,機警地朝車窗外伸去,這一看把她嚇的聽都提到嗓子眼了。
馬車被人放到了懸崖邊上,一半懸在外,難怪她剛剛伸腿都踩不到地!
當時不覺得,此時後怕極了。
「在馬車裡,好好待著,自然有人來救你的 。」
響起個壓得極低的男人聲音,「如若不然,我只需輕輕一腳,你便掉下去了。」
「你是誰?」
江吟嫿自問,從未與人結怨,不至於被人如此用心險惡地迫害,腦海里莫名閃過極快的念頭,難道……
「你是抓我來威脅徵王的?」
「不該你管。」
那人嗓音沉冷,便飛走了,周身又只剩下江吟嫿一人。
大概是那人有心作惡,江吟嫿在惶恐和擔憂中度過了一夜,時時刻刻都提心弔膽的 ,生怕掉下懸崖。
那人似乎還想折磨她。
一到天亮,江吟嫿才真正看清周圍。
她身處高山之巔,後面是林子,前面是懸崖,懸崖上瀰漫著白霧,深不見底。
四周飛鳥掠過,險峻異常。
她以為白天那個抓她的人會現身,可到晚上,他還沒來。
又餓又渴的江吟嫿,四肢乏力,卻仍要強打精神,連頭不敢轉,生怕馬車失去平衡,滾下懸崖。
再次到了晚上。
仍舊沒人來。
江吟嫿朱唇乾皮,渴的頭暈眼花,舔舐了下嘴,周邊下了細雨,沙沙沙的一片。
她探出個頭,伸手接了些雨滴,倒入口中。
時間就先靜止了那般極其難熬,不知道過去多久,東方泛起魚肚白,才聽到一句讓她雙眼發紅的話。
「徵王來了。」是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
「我還以為您戰事繁忙,不敢來呢,終究還是為了徵王妃抽出空來了啊!戰前主帥失蹤,幾十萬大軍不知道該誰來指揮,入盤散沙!這可是個大錯啊。」
「前天晚上就抓了王妃,今天才引我們前來,你就是故意延誤戰機,讓王爺離開前線!」
何跡劍指那人。
李乾徵一夜未睡,晚上做戰爭部署,早上急匆匆趕來,連鎧甲都是前頭穿的那套。
他指尖壓下何跡的劍,不言苟笑,渾身氣場寒如冰窖,眼中淬冰般,只需一眼,就殺氣四溢。
何跡後退一步,心中憤懣,知道徵王要親手殺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敢威脅他的人。
周遭烏壓壓的羽營精英,將整座山圍的水洩不通。
「放了她。」
淡漠的一句話,李乾徵漫不經心的手握白布,擦拭著許久沒染血的劍刃。
「今日來,我就要看看大名鼎鼎的斷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女人,或者說只是裝了二十四年的斷袖。」
那人虛張聲勢,心中有怕,卻抬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