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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嘉洲哼哼了一兩個模糊的音節,陶思眠想到先前自己好心讓他吃個藥,結果他這麼折騰人,這廂和他說會兒話也沒得到回應,陶思眠氣得想戳他,可手指伸出去又捨不得了,最後只是似嗔又無奈地笑著,輕輕地點了一下他額頭。
混蛋啊。
作者有話要說: 黎甜粥沒有嘟囔清楚的抱怨:老婆怎麼這麼兇(不開心)……
第52章 四十八口
黎嘉洲對看病吃藥的恐懼來自童年, 原因也很簡單。
小時候他身體差, 爸爸媽媽不在家,就是長輩照顧他,隔三差五就要帶他去醫院打針拿藥。
黎嘉洲小時候不瘦, 白白胖胖, 五官精緻, 睫毛甚至比年畫上的粉團娃娃還要長, 醫生護士都喜歡他, 捏捏他臉啊, 摸摸他手啊,軟軟糯糯的, 摸著就不想放。
黎嘉洲小時候性子就執拗, 他耍脾氣不肯順從,長輩便會覺得他不乖, 強行壓著他打針吃藥。
如果非要在這段不愉快的記憶裡找一兩個美好點, 那便是他擁有一隻黎媽媽送的絨絨熊。
每當受了委屈, 黎嘉洲晚上回去就會抱著它,和它說自己不開心, 和它說爸爸媽媽希望他乖可他很反感別人亂碰他。
絨絨熊不會說話,就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
黎嘉洲抱著絨絨熊蹭啊蹭, 好像所有的難過都會湮沒在柔軟的毛絨裡。
黎嘉洲記得自己那隻絨絨熊放在b市家裡的,可恍惚之間,他好像又抱住了它,感覺和自己曾經擁有的那隻不太一樣, 黎嘉洲嗅了嗅,可味道又是童年那種類似牛奶的純粹香甜。絨絨熊好像還會變魔法,把他頭髮變長了,發梢蓄在頸窩,撓得他癢癢的……
黎嘉洲吃了退燒藥體溫反而升到了39度,陶思眠給家庭醫生打電話,醫生緊張得要過來,陶思眠連忙解釋說不是自己,醫生鬆一口氣,說正常現象。
陶思眠還是不放心,拿了幾條濕毛巾輪番敷在黎嘉洲額頭上,感受到他體溫下降後,陶思眠把濕毛巾放回洗漱間,留了一條給他擦手心、擦額頭。
陶思眠害怕驚擾他地把動作放很輕,一遍又一遍下來,黎嘉洲嘟囔聲反而更大。
黎嘉洲喃喃:「絨絨熊……」
陶思眠沒聽清。
黎嘉洲囈語:「我的,是我的……」
陶思眠把毛巾擱到一旁,俯身湊向他:「你在說什麼……」
黎嘉洲咕噥,陶思眠聽不清,湊得近了些。
黎嘉洲又說了幾個詞,陶思眠眉頭微微皺了皺,湊得更近些。
黎嘉洲發的近乎氣音,陶思眠沒聽懂正要起身,黎嘉洲砸吧砸吧嘴,驀地抬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動作突如其來,陶思眠不確定他是醒了還是睡著,屏息間,空氣彷彿都安靜下來。
床很大,兩個人逼仄出的空間卻很窄,黎嘉洲體溫略高,沿著清晰起伏的身體線條灼得陶思眠脊椎發麻,一層緋紅在悄無聲息間從脖頸漫上臉頰。
黎嘉洲睡著了,陶思眠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她試探著想動一動,可她越動,黎嘉洲就抱得更緊,緊到她能感覺到他緊窄的腰腹貼著自己,她稍稍昂頭,溫熱的鼻息和他亂纏在一起。
陶思眠心說,算了算了,你是病號,我就不動,讓你抱會兒,抱會兒你睡熟了我再起來。
偏偏黎嘉洲和聽得到她說話般,直接順勢抬腿夾住了她。
這下,陶思眠真的無法動彈,她也來了點脾氣,憑什麼你這人醒著作弄人就算了,連睡著也這麼不安分。
陶思眠把腳上的拖鞋蹬下床,格外沒有負擔地曲身窩在他懷裡。
昨晚下了場雨,天氣漸漸轉涼,窗外夜色中,有風颳過樹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