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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發前, 陶思眠想著黎嘉洲寢室有個單身的宋文信, 不著痕跡地拉裴欣怡去校門口做了個頭髮, 黎嘉洲婦唱夫隨,在宋文信殺豬一樣的叫喚中, 給曾經的室友抓了個渣男大背頭。
地方訂在一家新開的西餐廳,設計感很強, 音樂輕緩,燈光溫柔。
陶思眠和黎嘉洲貼耳說著悄悄話,程果和許意菱在點菜,裴欣怡故作淡定打量油畫桌布, 目光卻不受控制地落到宋文信身上。
現在做科研的都這麼……斯文敗類嗎?
分配寢室都是看臉嗎?
不過為什麼不說話啊,陶總什麼時候好,誰來救救自己。
大抵看出了裴欣怡的不自在,宋文信覺得自己作為學長,有必要照顧學妹,他問:「要檸檬水還是蘇打?」
裴欣怡:「檸檬水,我可以自己來。」
宋文信隔裴欣怡有點遠,他端著水壺起身:「哪兒有讓女孩子自己動手的道理。」
可宋文信也緊張,託壺身的手有點抖。
淅淅瀝瀝的水聲越來越脆。
「夠了夠了。」裴欣怡下意識去扶水壺,一不小心碰到宋文信的手,她手觸電般彈開,一抬眼,她眸子乾淨清澈,受驚慌亂的樣子宛如一頭小鹿,一下子撞到了宋文信心裡。
黎嘉洲他們看了好一會兒戲,許意菱都想起鬨「親一個」了,陶思眠含笑瞥許意菱一眼,替面紅耳赤的宋文信和裴欣怡解圍:「你們倆是不是還沒微信,加一個吧。」
宋文信清了清嗓子:「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裴欣怡同時問:「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黎嘉洲和程果「哎喲喂」叫得不懷好意,裴欣怡羞到不行。
宋文信是個穩重的人,平復完情緒反問黎嘉洲:「你起鬨我做什麼?今天不是你和陶總請吃飯嗎?關注點不應該是你和陶總嗎?」
宋文信:「準備什麼時候見家長,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要小孩。」
「陶總啊,你是不知道,」宋文信轉而對陶思眠道,「黎嘉洲前五年在寢室群說過的話,還沒有和你在一起之後一週說得多,張口閉口我家七七。」
「黎嘉洲以前就像個ai沒啥表情,現在走路走著走著都能笑出聲。」
「黎嘉洲以前喜歡買鞋,現在寢室那個鞋櫃都長灰了他都不看一眼,每次課間回寢室都是來拿吃的拿零食,要麼就是抱著他的粉色保溫杯回來接熱水。」
零食是放在寢室小冰箱冷藏的糕點,陶思眠喜歡吃。
回寢室接熱水是因為陶思眠覺得學校的水有股自來水味,黎嘉洲寢室裝著淨水器。
陶思眠本來覺得這些都是小事,但被男朋友室友這麼簡單直接地陳述出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朝黎嘉洲懷裡埋。
黎嘉洲護短:「宋文信你閉嘴。」
程果揶揄:「黎嘉洲你耳朵軟,你就是個菜雞,真男人能不能硬氣一點。」
許意菱踩程果一腳,程果瞬間慫了。
宋文信笑:「你們倆怎麼這麼慫啊。」
裴欣怡眉眼盈盈看著宋文信,宋文信倏地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晚上散場時,黎嘉洲和程果都喝得差不多了。
陶思眠麻煩宋文信送裴欣怡回寢室,道:「現在有點晚,我們寢室樓下那段路燈好像壞了,裴欣怡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宋文通道一聲「沒事」,和裴欣怡並排走入夜色。
陶思眠望著那兩個背影,後知後覺,問許意菱:「我剛剛是不是可以不用找理由。」
許意菱捏捏陶思眠的臉,溫柔道:「你看問題看得清楚,當僚機有時候又找不到輕重。」
許意菱話沒說完,黎嘉洲拉著程果的手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