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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她的手剛夠著他手上的衣服,他竟突然就傾身過來,伸手摟了她就將她又壓了下去,然後低頭吻著她的脖子又一路向下。卻是因她剛剛伸了手出來,先前被子裹著的地方就漏了一部分出來,春光大好引人思,穆元禎今日本就沒打算出去……
以宓驚住,這大清早的又發什麼瘋……她推他,急道:「你,王爺你這是做什麼?今天,今天不是還要去宮中的嗎?」
穆元禎卻不給她掙扎躲開的機會,好一會兒才從她的頸後傳來他模糊低啞的聲音道:「去宮中急什麼,翌日再過去就是了。」
又不是兒媳婦,也沒必要新婚第一日一大清早的就跑過去請安。且薛太后不喜以宓,屆時定會給她面色看,雖然他打算陪她一起過去,也知道以宓必能應付得來,但他卻不願自己的王妃新婚第一日就有人給她添堵。
饒是以宓怎麼掙扎抵抗,這一日她也沒能再從床上爬起來過。
這一日以宓到底也沒有去宮中給薛太后請安,而是下午命了人遞了牌子到宮中,道是翌日一早再去宮中。
可想而知在宮中等了大半日的薛太后是什麼表情。
她看了一眼自己準備好送給以宓的新婚禮,那是一套上等紅寶石的頭面,還是當年閔後的遺物,慶源帝賞賜給她的,她掙紮了好久才決定拿出來送她,此時怒極,便吩咐掌事宮女將這套頭面收了起來,重新換了一套成色普通的鑲白玉攢絲金頭面。
翌日以宓也沒有自己獨自去宮中,而是穆元禎親自領了她過去。
自以宓兩年多前回京,薛太后就先是因著她的身份再然後又因對她生惡而多次的算計於她,但這卻還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見到她。
薛太后看著穆元禎和以宓兩人一起進來,一個高大英俊,一個嬌美動人,真真如同一對神仙璧人,以往只覺穆元禎太過冷硬,煞氣太重,但此時他和以宓站在一起,卻似整個人都帶了些暖意,哪怕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也似能看出他對身邊人的呵護和在意。
再看以宓,薛太后以往只以為她生得像誠郡王妃,但除了年輕,怕也越不過誠郡王妃去,此時見到,才知大錯特錯,兩人雖然眉眼輪廓生得有些相像,但□□氣質根本迥異,誠郡王妃只是生得美艷,但這夏以宓卻生得似能奪人魂攝人魄……當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薛太后看著以宓那嬌嫩得似能滴出水來的臉蛋,看她那豎起來的衣領下若影若現的朵朵桃花,再看她雖然一副端莊的模樣,可那蓄了水般的眼眸裡流露出的卻是滿滿的春意,她心底莫名就生出一股又恨又妒又酸的情緒。
「太后娘娘,如若無事,本王就帶王妃先行告退了。」
穆元禎和以宓給薛太后請完安,薛太后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以宓,那目光先還是千篇一律的溫和,看著看著竟是漸漸變得又是幽怨又是妒恨,簡直像入了魔障,看得穆元禎大為皺眉。
薛太后反應過來,忙掩飾性地咳了兩聲,然後就擠了絲笑容客氣的讓兩人多坐一會兒,又讓宮女取了給以宓準備好的見面禮,端給了以宓,道那是她母親之物,她當年剛剛入宮之時送給她的,意義非凡,此時便送了以宓云云。
薛家不過是小官宦之家,她母親的東西,能是什麼好東西,且想到這玩意是薛老夫人的東西,穆元禎和以宓心裡就都是說不出的膈應……
幾人說了幾句話已是冷場,薛太后的態度有些奇怪,但後面卻稱不上有多大的惡意,或者有想為難以宓的意思,及至穆元禎再度告退,薛太后挽留不住,便讓兩人去了。
她怔怔得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竟是有些失魂落魄。
這晚燕王穆元禎和以宓牽手離開她寢宮的背影反覆出現在薛太后的夢中,漸次竟然變成了她自己年輕時的模樣,剛剛入宮時的她和還尚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