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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次子被耽誤的前程夏老夫人就一頭火。
若是韓氏過得悽慘也就罷了,偏偏韓氏再嫁還嫁到了郡王府,成了風風光光的郡王妃,去年還誕下了個哥兒,那可是郡王府的嫡長子,將來要襲郡王爵位的。
因著這事,夏老夫人覺得平日裡自己出門都被人明裡暗裡的笑話著。
反正,魏國公府和韓氏過得越紅火,夏老夫人的心氣就越不順。
夏老太爺本來面色還挺和煦,聽完自家老婆子的話臉就黑了下來。
他想說「當初還不是你沒管好柳氏……」,可這事都已經過了這麼久,柳氏現在已經是老二媳婦,再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平添心火罷了。
他忍了忍道:「老大即將任滿考評,新君信重誠郡王,魏國公府世子也是燕王的伴讀,為了老大的前途,我們也不能總和國公府那邊僵持著,宓姐兒她到底還是我們夏家的女兒。」
看自家老婆子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那面上更是不忿,嘆了口氣,道,「夫人,不管怎麼樣,宓姐兒她都是我們夏家女,他日她出嫁之後夫婿也是我們夏家的女婿,於情於理,我們也不該對她不聞不問。」
好端端說什麼夏家的女婿,夏老夫人面上先還有慍色,隨即就慢慢品出味來,神色也變得若有所思。
韓氏絕色,兒子也不差,想來這個孫女將來必也會生得不凡,雖然夏老夫人看不慣魏國公府和韓氏的做派,但不得不說,因著這一層關係,將來這個孫女的婚事怕也不會差的。
到底是夏家的孫女,她的婚事總不能由著韓家來。
夏老夫人雖面子上還有點抹不下來,但利益驅使,還是帶著大兒媳姚氏去了國公府。
韓老夫人聽說夏老夫人帶著夏大夫人來訪,看了看下面坐著的外孫女以宓,小小年紀,便已明眸雪膚,精緻奪目,以夏家的做派,將來怕是少不得各種算計。
總不能將外孫女養得不知世事,太弱總會格外招狼惦記,遂召了她一起前去見夏老夫人。
夏老夫人看韓老夫人牽了一小小女童上到廳中來,饒是她已有心理準備,第一眼看見以宓之時也有片刻的驚住。
美貌這種東西,大約只有親眼見到之時才會感覺到衝擊有多大。
只是驚了片刻之後,夏老夫人心中就升起了各種不是滋味。
因為這女童生得和韓氏至少有六七分像,只是小些,嬌軟些,軟糯些,但那又大又黑的眼睛明亮得讓夏老夫人非常不自在。
她還是喜歡自家其他幾個孫女那般又乖又純真帶著孺慕的眼神。
幾歲的小女孩總該有幾歲的小女孩的樣子,這副樣子再加這樣的眼神,簡直像是成了精。
夏老夫人乾咳了兩聲,站起了身就給韓老夫人行禮,又道:「這便是宓姐兒吧?這幾年來老身一直惦記著,想過來看看她,奈何怕老姐姐您還記掛著前事,不欲見老身,所以這才拖了這許久,現在才過來看她。」
韓老夫人坐下,不緊不慢道:「多謝夏老夫人惦記,當初既然已說妥,宓姐兒是由我們國公府養著,老夫人過來看不看她,倒也無關緊要。」
夏老夫人的笑臉就是一僵。
韓老夫人卻沒看她,只轉頭柔聲對以宓道,「宓姐兒,這便是你夏家的祖母和大伯母,過去行個禮吧。」
以宓應諾,往前向著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行了兩步就規規矩矩的各行了一個禮。
夏老夫人這才復又堆上了還帶著點尷尬的慈和笑容,召了以宓到自己的面前說話。
夏大夫人為了緩解氣氛,也歡喜得什麼似的掛著滿臉親切的笑容道:「唉喲,我們宓姐兒竟是這般大了,生得真是跟個雪人兒似的,這般水靈,也難怪你祖母日日惦記著。」
這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