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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位夫人正坐在她外祖母下首位置,見到她進來,便帶了點笑意沖她微微點了點頭。
以宓的表情鬆懈了下來,心忍不住就是一陣小跳,努力壓著欣喜和好奇上前給外祖母請了安。
韓老夫人喚她在依玥身邊坐下,然後看三人都來齊了,就笑著道:「這位是傅女官,她是先皇后娘娘身邊的掌事女官,也是祖母的舊識。」
「這兩年,你們幾個也漸漸大了,祖母一直想著也該請個宮廷女官教你們宮廷禮儀,正好前幾日祖母遇到傅女官,她這些日子在京書庫編書,正好有些空閒,祖母便請了她過來教授你們。」
三人應諾,依玥眼睛亮亮的,一副興奮和蠢蠢欲動的樣子,而以宓面上還裝得一本正經,實際上那嘴角彎得壓都壓不住。
傅女官在魏國公府住了三個月,原本三個月後她是要「離開」的,只是接到了燕王殿下的吩咐,讓她幫忙打理京中他母后留下來的一些舊的產業,便暫時不離京了。
以宓聽說了此事便先求了傅女官,也就是現在的傅先生,得了她的允諾,便又去韓老夫人那裡,求韓老夫人留下傅先生繼續教授自己。
韓老夫人和傅先生談過之後便應下了。
這之後傅先生便留在了魏國公府教授以宓一直到以宓十二歲離開京城去湖州府。這期間,教的自然不再是什麼宮廷禮儀,而是天文地理,藥理騎射,雜七雜八的,全憑傅女官興起罷了。
慶源九年,以宓十二。
夏老太爺致仕,夏大老爺在湖州府任同知,湖州本就是夏家的老家,夏老太爺便決定舉家回鄉。
夏家越來越沒落,夏大老爺在湖州府任同知一任任了五六年也沒能升遷或挪窩,考績年年也就是個中。
若是沒有什麼新的際遇或突破口,夏家怕是隻能就此沒落了。
夏老太爺雖然軟弱些,到底還有些清明,他臨行前拜見了魏國公府,請求將以宓一起帶回湖州。
起先韓老夫人自然是不肯的。
夏老太爺連續去了幾趟國公府,又在韓老夫人面前作了數個承諾,道是必不會胡亂左右以宓的婚事,待以宓十五歲之時若以宓想回京,必會親自護她回京等等。
總之好話說了一個盡。
此時的以宓已經初見絕色,在國公府她的表哥國公世子韓慎遠看她的目光也越來越異樣起來,這一點,韓老夫人發現了,國公夫人曾氏還有傅先生也發現了。
曾氏向來待以宓很好,但前提是以宓只是外甥女,而不是自己婆母為自己定下的兒媳婦。
曾氏尋了以宓的母親,誠郡王妃韓氏作了一番深談。
韓氏便回了一趟國公府,勸母親韓老夫人讓以宓暫跟著夏家回湖州府。
韓氏道:「母親,阿宓的身世尷尬,卻生得這樣一副容貌,她現在不過十二,女兒已經聽得京中有一些議論,甚至有不少人家已經對阿宓動了心思,母親,這些對阿宓,怕是禍非福。依女兒之見,不若先讓阿宓去湖州府避避風頭,我們在她身邊放足了人手看顧,夏家也作不出什麼風浪來,過上兩年,母親您為阿宓相看好了人家,再接她回來也未嘗不可。」
韓老夫人掃了她一眼,她雖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未嘗沒有一番道理。
普通人家也就罷了,但偏偏還有一些藩王府,動了心思想求她為庶妃,這還只是一開始,後面難說沒有什麼人家就是她也幫外孫女擋不住的。
韓老夫人猶豫不決之際,傅先生過來請辭。
韓老夫人便詢問傅先生就此事的看法。
傅先生道:「其實讓阿宓去湖州府未嘗不可,除了老夫人和郡王妃給她安排的人手,阿宓自己行事亦很周密,功夫也不弱,夏家的確是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