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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整個閩中官府都有閩王府的人,可他們事前卻是一點風聲也沒有,直到王府被圍,京中來使宣旨他們才得到訊息。
閩王蒼老的面上現出了一絲恨意和諷意,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什麼放寬海運,成立海務司,擴增海軍,抽調武將,一步一步,穆元禎小兒,根本就是早就想對我們閩王府動手了。」
而且籌劃之縝密,怕是這些年把閩王府也給摸得很清了。
說到這裡他閉上了眼睛,手慢慢叩著木桌,低聲緩緩道,「好在我早就預料到了今日,已有所準備。」
穆元祁看自己父親一眼,遲疑道:「可是父王,現如今穆元禎已派人圍了我們王府,我們想要出海離開也不容易。」
這些年,閩王府偷偷運了巨額財寶去了海外不同幾個據點,又在當地買了不少產業,派了信得過的人去打理,這其中甚至包括閩王兩個庶出的兒子。
但閩王府雖有暗道,卻也只是通到城中,燕王早有準備,抽調了閩中都指揮使司大量兵馬,又有海軍封鎖港口,閩王府的兵馬不備之下根本難以對敵。他們想要逃出幾個人還好些,但王府這麼多人想全部逃出城,再坐船出海,幾無可能。
而且閩中自己和父親經營數十年,要放棄,實在捨不得。
閩王睜開眼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道:「我說的準備不是海外的那些準備。實權藩王,只要在帝位的不是自己父皇,那就從來都是帝王的眼中釘肉中刺,更何況我們還拿了海運和鹽田這麼兩塊大肥肉。我們現在離開,也是坐實了勾結海盜,襲擊海運碼頭的罪名,說不定還得被按上個謀逆的罪名,被燕王派人追殺。他既然想讓我們入京,那就入京吧。」
說著,他起身的走到牆邊,手慢慢摸索著牆壁,不一會兒牆壁上便出現了一個暗格,他從格子中捧出一個盒子,開啟,伸手把裡面的東西翻閱了一遍,再放回去,然後連著整個盒子推給了穆元祁。
他看著兒子低頭看那盒裡的東西,緩緩道:「這裡,有一份京中我這些年來安排的人的名單,你就在這裡把它背下來,把名單再放回去。剩下的,是京中一些明面上和暗中一些產業的地契屋契和暗號信物,這次去京中,就挑上一些帶上。」
穆元祁手捧著盒子,面色變幻。
閩王坐回靠背椅上,手中握了一個小瓶,他低頭把玩著小瓶,再道:「京中並非鐵桶一塊,薛太后野心不小卻沒什麼本事,燕王再能幹上面還坐著個小皇帝,這兩年薛太后和燕王已經矛盾重重,就是朝臣也多有不滿燕王把持朝政的。你到了京中就暗中籠絡籠絡薛太后和其他朝臣,看能不能有機會把燕王弄下來。不過這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一切行事,你還是以保住自己為要。」
「父王?」穆元祁看看自己父親,再看看他手中的小瓶,心中驚疑。
閩王笑了笑,道:「這不過是讓人身體虛弱,在外呈病重之相的藥,你放心,我還不想死。只是我去了京中,燕王怕是會直接動手,我服了這藥,借病留在閩中,你且去京中慢慢斡旋一番。」
延意二年六月,閩王病重,閩王世子穆元祁攜其三位嫡子入京就閩地海盜一事受審查,於近兩個月後也就是八月初抵達京城。
雖說是上京接受調查,但畢竟是鳳子龍孫,又尚未定罪,在薛太后和宗室府的維護以及燕王的不置可否下,閩王世子只是被限制了些許自由,仍是在京中穿梭著。
而此時的京中,正值中秋佳節,也是別樣的熱鬧。
淮寧公主於舊年十二月下嫁南陽候世子趙睿,此時已有五個多月的身孕,薛家大姑娘薛芯怡是舊年五月的婚期,現在也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就是嫁給誠郡王為側妃的薛映惜,也都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也是薛側妃厲害,其實自她入府誠郡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