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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灼灼猛地回過神,到處找手機,拿到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張律師。他眼神閃了閃,把手機遞給溫嶽。
溫嶽深深看了他一眼,穿了件外套去陽臺接電話。
「溫董,黑網站的事情有進展了,我剛從警局回來。」電話那頭,律師公事公辦道。
案件沒偵破前,不應該將細節透露出去。但是江天集團到底地位超然,溫嶽的身份擺在那裡,加上他們是第一報案人,能得到一些可以透露的資訊。
「王助理的聯絡人,微訊號沒有實名,手機有專用的掩碼設定,地理位置也不可查。那晚的攝像畫素太低,得不到有效人臉資訊,他的其他行動也十分謹慎,可以斷定有同夥接送。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對方是個有規模的組織。」
律師道:「警方走訪了王助理的家人朋友,他在娛樂圈相熟的劇組工作人員,都沒能獲得有效資訊。而j先生的代號,警方在王助理提供的酒吧名單走訪,也一無所獲。」
「網站呢?」溫嶽皺眉。
「是的,這幾天都在查網站本身。」律師解釋:「網站伺服器經過追查,發現在菲律賓。跨國辦網際網路案件十分困難,申請許可用了一段時間,同時在查網站的發展歷史。但是……不知道哪裡打草驚蛇,現在網站已經被關閉了。」
「…………」溫嶽:「繼續。」
「好的。雖然網站關閉,但是一些歷史資料仍然可查,警方分析了它從成立到擴大規模的時間點,中間有過幾次關站和版本更新,不過因為沒有嫌疑人,沒有參考價值。這時我提出了您之前說的點……」
「覃存知。」
「是的,覃存知。為了配合調查,藍粒今天過來做了筆錄,把她和覃存知相處兩年的細節報給了警方。覃存知和她有過人身金錢交易,又涉及到試探法律邊緣行為,局裡非常重視。雖然王助理和j先生與網站,在現實中和覃存知並沒有關係,但我還是建議他們做個比對。」
律師頓了頓:「結果,有些時間點十分巧合。」
「覃存知出國上大學,三個月後該網站成立。他畢業回國那天,網站短暫關閉,兩個月後又重開。這些都較模稜兩可,但早年有一個拍賣紀錄,在一個暗網論壇裡被人以文字形式紀錄下來過——這個網站在暗網裡有不小的名氣——覃存知二十八歲那年,去西省某地視察,那晚網站有一場重要拍賣。那晚八點,覃存知所在縣全縣停電,拍賣便被管理員以許可權鎖定,直到停電結束後才重新開始。」
律師猶豫道:「暗網論壇的發言不具備證明力,警方只能查到那晚某縣停電,卻查不到覃存知那天是否在某縣。現在還在緊張的比對中。」
溫嶽閉了閉眼。
顧灼灼剛剛去沖了個澡,穿著浴袍,頭髮吹得半乾。他久久不見溫嶽上樓,便拿了一條羊絨圍巾過來,和他隔著陽臺玻璃門對視。
溫嶽有在陽臺打電話的習慣,並且不喜歡別人聽見電話的內容。顧灼灼便不過來,只是沖他彎著眼睛笑,把圍巾舉起,指了指。
溫嶽對著電話:「稍等。」
而後拉開門,顧灼灼便走近,把圍巾遞出來。
他穿得太少了,沒有進滿是冷風的陽臺,只對著縫隙說:「還沒打完麼?可以去書房說。」
「一會兒就好。」溫嶽說。
「嗯,」顧灼灼又笑了笑:「那你說完早點進來,我先上去了。」
「溫董?」電話那頭律師提醒。
「好了,還有事嗎?」溫嶽問。
「暫時沒有了,有新進展,我會給您報告。」
溫嶽應了一聲,垂下手,卻並沒有進屋,而是把那條圍巾戴上了。羊絨十分溫暖,一如顧灼灼給人的溫度。他變化太大了,讓溫嶽想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