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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愣了一瞬，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眼霎時睜大了。她也顧不得什麼，將梳子一丟，連忙回頭道：&ldo;你別碰。&rdo;

宋予奪原本只是覺著有些異樣，因而隨口問上一句，卻不料沈瑜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即攤了攤手以示清白：&ldo;沒碰。&rdo;

說完，他又奇道：&ldo;這是什麼孤本不成?怎麼就寶貝成這樣了?&rdo;

縱然是孤本，也不至於這般小心翼翼，連碰都不肯讓人碰，活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宋予奪忍不住腹誹了句。

原本只是一分好奇，在看了沈瑜這模樣之後，也成了十分。

沈瑜隨即也意識到自己這是&ldo;此地無銀三百兩&rdo;了，可偏偏做都做了，覆水難收，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ldo;倒也不是。&rdo;

這麼一來，宋予奪愈發驚奇了：&ldo;那這是什麼?&rdo;

沈瑜：&ldo;……&rdo;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辯駁又無從辯駁，但又不好明說，只能支支吾吾地咬死了，&ldo;無關緊要的東西。&rdo;

宋予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滿臉都寫滿了&ldo;你當我傻嗎&rdo;?

沈瑜被他看得都快惱羞成怒了，將頭髮攏了起來，下了逐客令：&ldo;我困了。&rdo;

這麼久以來，兩人從沒逾線，雖沒明說，可卻算是個不成文的約定。

宋予奪一直配合良好，可今日卻莫名有些不情願了，他仍舊倚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沈瑜。

沈瑜走近了些，眉尖一挑：&ldo;怎麼?&rdo;

她面相柔和，聲音又是一貫的綿軟，就算是做出這模樣，也不會讓人覺著兇悍。

但宋予奪琢磨著，覺得她彷彿是有些惱了，稍作權衡，意識到今日的時機怕是不大對，果斷站起身道：&ldo;就走。&rdo;

不過在走之前，他頗為手欠地勾了勾沈瑜散落的長髮，而後嗅了嗅，神色自然又曖昧。

沈瑜被他撩撥了一把，呼吸都停了一瞬。

宋予奪走後，沈瑜方才漸漸迴轉過來，她看到那冊子就莫名來氣，匆匆翻了幾頁，便扔到櫃子裡壓箱底去了。

府中諸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及至大婚前夜，沈瑜彷彿做賊似的，又帶著那冊子去了宋予璇院中。

她雖早有準備，也竭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耐心地同宋予璇講著。可到了最後，仍舊是從脖頸到耳尖都紅了，跟相同處境的宋予璇面面相覷著。

宋予璇原本害羞得很，捂了半張臉聽著，及至後來見了沈瑜這模樣，反倒笑了起來：&ldo;阿瑜，你如今這樣，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rdo;

&ldo;你還有心情打趣我，&rdo;沈瑜將那冊子給她壓到了枕下，點了點她的手背，&ldo;晚些時候，自己再看看。&rdo;

宋予璇抱著被子坐在榻上，同沈瑜開玩笑道：&ldo;你同大哥，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侄子呀?&rdo;

沈瑜到宋家已有三年，至今也沒什麼子嗣的訊息，旁人私下裡也有所議論。但沈瑜跟宋予奪卻是心知肚明的，兩人壓根沒行房事，又怎麼可能會有子嗣?

宋予璇這話，像是調侃，也像是隱晦的催促。

但不管怎麼說，總不是惡意。

沈瑜倒是被這句給問懵了，她壓根就沒想這問題。

她沒往這上邊想，宋予奪壓根也沒提，於是就這麼糊弄著，竟也過了這麼長時間。

宋予璇見她神色不大對，便沒敢再就著此事開玩笑，連忙岔開了話題，轉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