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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才驚鴻一瞥,見著的那眼神,卻太過深沉了,跟他如今這模樣半點不搭邊。
沈瑜愣了愣,幾乎疑心自己方才是看錯了。
&ldo;怎麼了?&rdo;宋予璇見她突然停下,疑惑地問了句。
沈瑜收回了目光,抬手撫了撫衣襟,若無其事地說:&ldo;沒什麼。&rdo;
及至出門時,沈瑜又側了側頭,餘光掃過院角一隅。寧謹已經坐回了原位,重新修改起自己的文章,神情專注,並沒什麼一樣。
沈瑜捏著衣袖,抿了抿唇。
要麼是她方才看錯了,要麼,就是這位寧公子表露出來的模樣太有欺騙性了,以至於連她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若是旁人,沈瑜或許並不會在意,可思及方才宋予璇在寧謹面前的模樣,她到底還是問了句:&ldo;這位寧公子,是怎麼來歷?&rdo;
宋予璇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及至沈瑜略提高了些音調問了一遍,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笑容中帶了些羞赧,慢慢地道:&ldo;他啊,原不是京城這邊的人,祖籍太原,父親曾是大哥麾下的衛兵,在當年與西域的戰事中過世了。他三年前來了京城趕考,可卻因病誤了考期,錯過了……&rdo;
說到這裡,宋予璇忍不住嘆了口氣,為他先前的遭遇惋惜。
&ldo;他父母雙亡,家中沒什麼牽掛,索性就在京城留下了。&rdo;宋予璇覷著沈瑜的神色,又解釋了句,&ldo;他雖住在津西院這邊,但卻並不是白吃住,平素裡會教這裡的孩子們識字背書,也會時常替書坊抄書拿去換錢。&rdo;
她言辭間儘是回護之意,沈瑜便是傻子,也該聽明白了。
寧謹這個人,相貌好,待人處事進退得宜,看起來又是個溫潤如玉的性情,的確是個招桃花的,宋予璇縱然真是喜歡他,那也沒沒什麼說不通的。
只不過沈瑜起初是覺著宋予璇待他是那種淡淡的好感,那也就罷了,可如今看起來,卻有幾分&ldo;彌足深陷&rdo;的意味。
這就讓沈瑜有些頭疼了。
畢竟論及家世,他二人是決計搭不著邊的,就算將來寧謹過了會試有功名在身,那也不成。
宋家可是開國以來的百年世家,鐘鳴鼎食,宋予璇更是威遠候的嫡孫女,將來挑夫婿,那也是從門當戶對的世家中尋的。
沈瑜不想把話說死了,但宋予璇這份情思,的確是很難落到實處。
她在這裡琢磨得忒長遠,可宋予璇這個當事人卻是渾然不覺,還在同沈瑜講寧謹之事,說他當初秋闈之時可是拔得頭籌,是那一屆的解元。
沈瑜眉尖微挑。
方才宋予璇提到過,寧謹眼下是未及弱冠。那四年前的鄉試,他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少年解元必定是風頭無兩。可惜赴京趕考卻時運不濟,沒能趁勢過了會試,不然必定會是一時的風雲人物。
&ldo;你說他當年染病,&rdo;沈瑜若有所思道,&ldo;那他是去了會試,落榜了,還是壓根就沒去?&rdo;
宋予璇被她這問題給問住了,畢竟當初的事情對寧謹來說算得上是傷心事了,她自然不會去細問揭人傷疤,倒沒料到沈瑜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宋予璇搖了搖頭,而後疑惑道:&ldo;你怎麼會想問這個?&rdo;
沈瑜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ldo;只是想起來,所以隨口問問。&rdo;
說話間,她們便又回到了先前那座大宅院。
沈瑜從天井走過,仰頭看了看其上攀爬的藤蔓,又問:&ldo;他們這住處,是怎麼分的?&rdo;
&ldo;這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