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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皺眉想了會兒，問了個並不相干的事情：&ldo;麗娘是哪裡人?可有什麼爹孃兄弟在京中?&rdo;

青溪搖了搖頭：&ldo;應當是沒的，從沒聽她提過。&rdo;

說完，她神情看起來有些掙扎，欲言又止。

宋予璇追問道：&ldo;你可是知道什麼?&rdo;

&ldo;也算不上，只是聽過幾句風言風語，&rdo;青溪咬了咬唇，在沈瑜疑惑地目光中艱難地說道，&ldo;私下裡有傳言，說她出身……不大清白。&rdo;

青溪與虞麗娘相識這麼久，關係也好，故而說起這些話時為難得很。

宋予璇愣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並不適合多說什麼。

沈瑜的神情則是愈發地複雜起來。虞麗娘長得好，也很會做生意，她打從見著虞麗娘時就頗有好感，倒沒料到這背後還有這麼些旁的事情。

說完這話後，青溪也有些懊惱，小聲道：&ldo;就只是傳言。那些婆子慣會搬弄是非的，未必作準。&rdo;

她怕沈瑜會因此對虞麗娘心生不滿，但沈瑜並沒說什麼，沉默了會兒後道：&ldo;讓張掌櫃明日帶著帳本來見我。&rdo;

青溪一怔，慢慢意識到沈瑜這是有些想管此事的意思，隨即應道：&ldo;好，我這就去。&rdo;

單聽青溪來講這件事，沈瑜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就將張掌櫃叫過來試探一二，而後再說。

這件事情原不該沈瑜來管的，但虞麗娘並沒旁的家人了，她素來又欣賞麗娘，如今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對她而言可能是舉手之勞，可對虞麗娘而言，或許至關重要，所以她到底還是決定去試一試。

第二日，張掌櫃果然來了。

丫鬟先是來傳了話，得了沈瑜的允准之後，方才去領張掌櫃進修齊居。

沈瑜趁著這個空檔向青溪道：&ldo;一會兒你上點心，若是並沒什麼異樣，那就算了。若是覺著不對，就趁機讓人到張家去，就說張掌櫃因著帳目不明被我訓斥責難，所以請夫人來幫忙解圍，看看能不能見著麗娘。&rdo;

聽了她這主意，青溪眼中一亮，應了下來。

及至張掌櫃進了門，沈瑜便一直冷著臉，翻看帳目的時候，甚至還時不時地皺眉。

張掌櫃當初可是見識過她怎麼收拾人的，見著模樣，當即就開始心慌了，等到沈瑜突然開口問話的時候，他甚至嚇得一激靈，直接站了起來。

&ldo;張掌櫃不必這麼拘謹，坐下回話就是。&rdo;沈瑜將帳本放至一旁，並沒直接去問虞麗孃的事情，而是先挑了些生意上的事情來問他。

張掌櫃在生意一道上並沒什麼天賦，不然當初沈瑜也不會撤掉他的位置，讓虞麗娘來總管著這胭脂鋪子。如今沈瑜專撿著難的來問他，沒一會兒，就將他問得出了層冷汗。

這帳目一大半還是先前虞麗娘做的，自是沒什麼疏漏，可後面幾頁卻是他接手的，倒也沒什麼大錯，可他並不知麗娘先前的打算，所以被沈瑜問起來時，時常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ldo;我看這帳也不必問你了，&rdo;沈瑜撣了撣帳冊，問道，&ldo;麗娘呢?讓她來給我個交代。&rdo;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張掌櫃慌得厲害，拿著昨日的話又說了一遍。

&ldo;不能見人的重病?是什麼?&rdo;沈瑜狀似關心，&ldo;我倒是認識位神醫聖手，可以讓他去為麗娘診治……&rdo;

她這話還沒說完，張掌櫃就連忙說道：&ldo;不必了，&rdo;意識到自己這反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