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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四味茶樓已經搶了不少生意,若再沒了折枝客,怕是就更難辦了。
可沈瑜卻沒鬆口,又重複了一遍:&ldo;去。&rdo;
青溪沒法,只能依言照辦,她才走到門口,沈瑜又說了句:&ldo;寧謹若還在,就請他過來一敘。&rdo;
&ldo;是。&rdo;
青溪已經看出沈瑜因著這一首詩動了怒,她雖不明白為什麼,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沈瑜又掃了眼那花箋上題的詩,只覺得滿心怒火,直接扔到了一旁。
很快,青溪就引著寧謹進了門。
沈瑜這次壓根沒有起身,臉上的神情冷冷的,等到寧謹問候了句之後,方才涼涼地開口稱呼了句:&ldo;寧公子。&rdo;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青溪不敢多留,斟了茶後,便出去守著了。
&ldo;許久不見,&rdo;寧謹一眼就看到了那被攥得發皺的花箋,可卻並沒意外,甚至連半點心虛都沒有,&ldo;夫人專程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rdo;
沈瑜抬眼看向他:&ldo;你明知故問。&rdo;
&ldo;想是為了這詩?&rdo;寧謹沒再裝傻充愣,挑明之後,卻又反問道,&ldo;可這又如何?&rdo;
沈瑜不耐煩跟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ldo;這詩究竟暗喻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如今正是風口浪尖上,你這關頭來投此詩,是何居心?&rdo;
自打認識沈瑜來,寧謹就沒見過她這般聲色俱厲的模樣,言辭間更是半點餘地都不留。他雖早就想到自己這一舉動會使沈瑜不悅,但也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ldo;此事的確滿城風雨,可正因此,儒生為此發聲,不才是情理之中嗎?&rdo;寧謹神色自如,&ldo;夫人若是因著這事動怒,不如就等著看,為了此事寫詩的絕不止我一人。&rdo;
他這話乍一聽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沈瑜很清楚,他這根本就是詭辯。
&ldo;四味茶樓是三皇子的手筆,那邊自然不會收這種暗諷的詩,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這裡,可我卻不想趟這趟渾水。&rdo;沈瑜沒理會他的辯駁,冷聲道,&ldo;你既是要娶錦成公主,那幫大皇子也是理所當然,但若是想要借刀殺人,好歹也得問問旁人願不願意當這把刀。&rdo;
她將話說到這份上,壓根就是將背後的事情給攤到明面上來了。
寧謹臉色一變,也難再如先前那般神情自若,他將沈瑜的話又想了一遭,忽而搖頭笑了聲:&ldo;你這般惱怒,是覺著我將你牽扯進來,帶累了你。你怕得罪了三皇子?&rdo;
&ldo;我不是怕,&rdo;沈瑜撣了撣衣襟,&ldo;我是半點都不想沾手。再有……先前那老翁攔了他的馬車,是湊巧,還是有人故意為之?&rdo;
寧謹意味深長地問道:&ldo;這很重要嗎?&rdo;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要去追本溯源,又有什麼意義?
沈瑜沉默著。
&ldo;夫人難道不明白?&rdo;寧謹又開口道,&ldo;宋將軍既然是在朝堂之中,那就終歸是要選一條路的。依我來看,將賭注壓在大皇子身上,勝算更大些。&rdo;
他的模樣跟先前並沒什麼差別,可如今的氣勢,卻非昔日能比的。
沈瑜算是看明白了,寧謹並沒否認那件事是有意為之,就算被戳穿,也沒有半分愧疚。因為在他看來,大皇子會是最終贏的那個,所以將宋予奪牽扯進來得罪了陳家也沒什麼大礙。
寧謹這個